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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段芝贵逃走了,下落不明,袁兆龙攻占了泸州,广安也宣告失守,第三师第六旅的吴佩孚不战而退,将南苑拱手让给袁兆龙。
吴佩孚这混账,真不是东西,父亲刚刚嘉奖过他,这又把地盘让给了袁兆龙!”
洪宪皇帝袁世凯躺在一张病榻,自从称帝以后,他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两个腰子越来越不顶用了。
医生的诊断结果是肾有问题,要多注意休息,但这多事之秋,天下人都想要他袁世凯的性命,都在造反,日本人也在逼他,每天忙的焦头烂额,让袁世凯如何能够静的下心来养病。
躺在床的袁世凯感觉眼皮甚是沉重,浑身无力,听着袁克定的讲话,强撑着身体坐起来,袁克定赶紧前给他的背后塞一块枕头。
“咳咳……咳……吴佩孚之流,不过是投机取巧之徒,妄想着左右逢源,从渔利,这种人多了是,不足为。倒是这段芝贵,他究竟干什么去了!”
吴佩孚的避战保存实力相较段芝贵丢弃部队逃命,袁世凯更在意后者,吴佩孚在他眼,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旅长而已,北洋军旅长多如牛毛。
倒是段芝贵,他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了他的行为给整个北洋带来的影响是恶劣的,对于忠诚于袁世凯的北洋军来说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袁世凯现在都暗恨自己瞎了眼,竟然把这等贪生怕死之人视为心腹,明知他不堪大用还把他委以重任,导致今天惨败之局面出现!
作孽啊,作孽!自作孽,不可活……
越是到了关键时刻,自己越是走昏着,袁世凯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老了,思维也不够用了呢……
“父亲,段芝贵这个狗粮养的东西,擅自逃命,不顾大局,至今下落不明,我看他是不敢现身,如若不然,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抓过来问责!”
袁克定很气愤,平日里段芝贵没少与他往来,经常送礼,袁克定也把他视为心腹,竟想不到,伤害自己最深的人,竟然是自己最器重的人!
“定儿,为何天下人都要反我当皇帝。难道说我当国的这个皇帝,这么多到了天理不容的地步了吗?”袁世凯问道。
“不会的,父亲,您做皇帝乃是大势所趋,天下本该由您来统治,只是这帮刁民们羡慕嫉妒恨,故意的反对您,不想让您安安稳稳的做皇帝,他们心里肯定也有一个皇帝梦!”
袁克定仍然固执的认为,做皇帝没错,他的父亲功高盖世,做国的皇帝理所当然,是没有问题的,理应在他袁家这一脉代代相传。
“反对您,是因为眼红您,皇帝谁都想,唯有推翻咱们袁家,他们才有机会来做下一个皇帝,父亲,你不能屈服,若是服软,他们肯定会变本加厉不依不饶,必须抗争到底,捍卫华帝国的尊严,捍卫洪宪皇帝的地位!”
“好了,我累了,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袁世凯闭眼睛,摆了摆手,示意袁克定先离开。
见父亲没有退位放弃的念头,袁克定也放心了,他怕袁世凯承受不住外界的压力,一时间想不开,将到手的皇帝位又给让了出去,这样的话,他还怎么继承大统呢!
必须尽一切努力劝说父亲改变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最可怕的是,若是袁世凯不能在皇帝这个位子坐下去,取消地位,将会失去一切,莫说是皇帝当不成了,是民国大总统也想都别想了。
袁克定不能让这种悲伤的事情出现。
……
国到处都在打仗,打的是热火朝天,挺袁派与倒袁派之间不依不饶,互不相让,华民国也更改了旗号,成了华帝国。
袁世凯由民国大总统摇身一变,成为了洪宪皇帝,于是乎打的更热闹了。
袁世凯很头疼,袁克定很头疼,四万万华老百姓很悲哀……
唯有一人感到开心,那是袁世凯称帝的始作俑者——溥伟!
他努力了五年,从大清帝国灭亡的那一年在努力,努力的在袁世凯的心种下了一颗野心的种子,五年的培育,五年的生长将袁世凯变成了一个野心家,将覆灭大清帝国的最大推手北洋集团撕扯的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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