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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战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今天震惊的次数多。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六七岁吧……”
五岁时候才会说话,接着读书明理,懂得了当年看到那一幕的意义。
陈战觉得赵山良太隐忍了,若换了他,谁敢动他的父母,他一天都忍不下去。
他后来跟赵山良这么说,赵山良面色平静:“不是,若你是我,你也能忍到现在。”
也只能忍,做不了别的。
从书房里出来,陈战还觉得自己有点晕。
“这以后怎么面对赵彬?”
他虽然也和赵彬一起读书一起长大,但论起远近,赵山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又是他妹夫,不用想他也会站在赵山良这边。“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不要露馅儿。”
“是!”
跟赵山良一起征战那几年,他习惯了服从他的命令。
兵部尚书袁卫秋,这些日子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快要熬出病来了。
他今年四十多岁,可以称得上壮年得志,仕途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封侯拜相也指日可待,按理说,他真的没必要趟顺王这趟浑水。
可他万万没想到,当年替考的事,会被顺王发现。
袁卫秋有个远房兄弟袁刚,跟他长的极其相似,功课极好,只是家中穷困。袁卫秋当年为了潜心备考,远离喧嚣,专门回了老家,也就是袁刚家所在的镇上。
春闱时,刚好袁刚的母亲重病,急需一百两银子买人参续命治疗,他家里家徒四壁,求到袁卫秋头上来。
当时离春闱不足半年,袁卫秋怎么看袁刚的文章都胜于他,自己再练半年时间也达不到这个高度,加上两人长的九分相似,便动了心思。
他答应出银子,而且会一直负责到把袁母治好,前提是袁刚替他去考试,以他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