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朗的背影，我很想把他叫住，但张了张嘴，愣是没喊出来。

等他走了，我拿出手机想找个人商量一下，但我把通讯录翻了一遍，发现能帮我的只有百里晴和柳烟。

我本来想给百里晴打过去，但是想起她自称是大成寿衣店老头的孙女，秦朗也说自己是老头的孙子，可他俩的姓却不一样，所以我放弃了这个念头，而是给柳烟打了过去。

电话刚接通，那头就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个声音，我竟然放心了不少，觉得心里那块大石头落地了。

我问她：“你知道灵调局吗？”

柳烟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灵调局的人找过你了？”

我应了一声，她马上就说过来跟我当面说。

二十分钟之后，柳烟敲响了我宿舍的门，刚进门她就说道：“仔细跟我说说灵调局的人找你干什么。”

我没有任何隐瞒，把我跟秦朗的对话全都复述了一遍。

柳烟听过之后冷笑一声，“灵调局的人真是打的好算盘，竟然想用一个外围人员的身份就把你收买了。”

我却不觉得自己哪里值钱，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

柳烟坐在沙发上，优雅的拿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用两根芊芊玉指夹住，“因为你的身份很特殊，如果你加入灵调局，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秦朗也说过类似的话，从他跟柳烟的话里面，我很容易就能推断出，他们说的这个特殊是我从杨娇老家回来之后才有的，可我还是不明白我到底什么地方特殊。

我试着向柳烟问道：“就因为我是杨娇的前男友？”

柳烟点头，“不错，就这么简单。”

秦朗摇着头，“你说的无头鬼和鬼脸我都知道，这两天我也查了不少，我之所以说怀疑孙亮没死，就是因为那张鬼脸。”

说着，他拿出一张照片，我笑了一下，“这不是那天我给你的照片吗？”

说起来还有些戏剧，这张照片还是王昊拍的，从王昊跟杨娇那天的对话中不难猜测，他们三个人原本是一伙的，但是后来孙亮被王昊利用，成了替死鬼。

秦朗又拿出了另一张照片和一份复印件，照片应该是偷拍的，上面的人是孙亮，他正在跟人打招呼，而复印件是孙亮跟人签署的一份租房合同。

我皱着眉头看了秦朗一眼，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秦朗敲了敲桌子，“你仔细看看上面的日期。”

我当场愣住，“这……这不是孙亮死的那天？”

秦朗点点头，“不错，房子是孙亮那天租的，而你手里的那张照片则是我们今天刚拍的。”

我有些糊涂，孙亮的尸体不是还在他们局里吗，怎么又会被他们拍到今天的照片，难道替死鬼另有其人？

秦朗说：“孙亮的身份比较特殊，他刚出现我们就对他进行了监控，后来他非正常死亡，我们怀疑不对劲，于是继续侦查下去，直到今天拍到这张照片。”

我一愣，随即问道：“恐怕你不是一般的警察吧？”

秦朗一笑，从怀里翻出一个证件，“我是灵异事件调查局的，也就是俗称的灵调局，警察只是我的身份之一。”

灵调局这个单位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拿着他的证件翻了翻，我苦笑一声：“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

秦朗想了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粗略的给我讲了一下，原来鬼一直都存在，而且还形成了一个类似于江湖的圈子。

这个圈子里面的人都有各种各样的特殊本领，为了防止这些人利用这些特殊本领害人，也就有了灵调局这样一个部门。

表面上灵调局的存在是为了调查灵异事件，而实际上则是监察这个特殊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