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夏天天的嘶吼声:“我谢谢你姐姐!是我没给你打电话吗?而是前两天打电话给你都被卫大总裁接到,说你不方便接电话,我这才消停了两天。话说你怎么了?”
林衾知想到应该是前两天自己在住院:“没什么,小问题。倒是你,说吧,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
那边沉默两秒,然后夏天天非常认真地说道:“衾知,这个月底,我跟许肆就要结婚了。”
林衾知从她的话语中听不出喜怒,但这件事情怎么听都有些别捏,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想清楚了,这样做会不会太快?”
“没办法啊!”夏天天哀嚎:“我要是不同意我爸能掐死许肆。古话说得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所以你是在给我发请帖?”林衾知问道。
“是啊!哦对了衾知。”
“嗯?”
“你认识秦苑吗?”
一听到这两个字林衾知莫名的心生寒意,她还是镇定问夏天天:“秦苑?你怎么认识她的?”
“不是我认识她的,而是那天我从我的指导老师办公室门口路过,门没锁,我听到老师在跟一个女人议论你,我就偷听了一会儿,那个女人一直问东问西打听你的事情,索性我老师有职业操守,也没说太多,后来等那个女人走后我去问老师,老师只告诉我秦苑这女人有点儿背景,不能得罪,所以才挑着能说的说。”夏天天回答。
林衾知闻言不自觉皱眉,秦苑吗?她想做什么……
“衾知?”听林衾知没有反应,夏天天有些担心。
“啊,我在,没什么天天,这些事情你先别告诉别人,这样,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再说吧。”
挂断电话,林衾知缓缓握紧手机,虽然不知道秦苑打着什么算盘,但她可以确定,这个女人并没有对卫湛言死心。
好像就这么短短几分钟,方珊珊褪去浑身傲气,颓败地坐在椅子上,现在她只想等顾宁长安然从手术室出来,之前种种,不重要了。
又过了一会儿,顾母悠然转醒,她从地上缓缓坐起身来,渐渐回忆起了之前的一幕,转头看了眼还在亮灯的手术室,顿时嚎啕大哭。
傅司晟皱眉,还不等他开口就听到方珊珊沙哑到不像话的声音:“你能稍微安静一会儿吗?”
顾母猛地转头,很难相信方珊珊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讲话:“你算个什么东西?!就是个扫把星!自从娶了你,我们家宁长什么时候顺过?”
方珊珊眼角落泪,却笑着摇了摇头:“如果说宁长这一生真的有什么污点的话,那就是有你这样的母亲。”
“你再说一遍!”顾母起身上前就要跟方珊珊动手,全然不顾那是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
“你敢!”卫湛言站在原地不动,说出的话却好似一道惊雷炸在顾母脚边,让她生生停住,又听卫湛言说道:“打我卫家的人,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顾母连连点头:“好啊!你们都欺负我这个老婆子,我不活了!”
傅司晟非常善解人意地指了指走廊另一头:“看到那个窗户了吗?跳下去,保准你摔死,血肉模糊的一团,救都救不回来!”
顾母好像被人掐住脖子,安静了。
傅司晟冷笑,这老女人果真极品。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手术室门刚一打开方珊珊就冲了上去,抓着医生的胳膊哽咽半天。医生急忙安慰她:“您请放心,这位先生救回来了。”
“好,好……救回来就好。”
卫湛言闻言转身离开,从今往后,他同她,便开始新的生活。
……
林衾知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睡梦中感觉到有人摩挲着自己的手,一遍又一遍,她努力挣扎许久,终于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