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校门口,站在门口遥遥看了一眼,林衾知觉得这阵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恐怖,她踌躇半天琢磨着怎么进去时,旁边窜出来一个整个脑袋都蒙住的人,扯着林衾知小声说道:“衾知快跟我走!”
“小姐请先跟我们走。”两个身穿黑西装的剽悍大叔走上前来。
夏天天一把扯下领口:“你们怎么认出我的?”
林衾知嘴角狠狠一抽:“我的天天呐,你这个样子不引人怀疑才是最难的好吗?”
“……”
等林衾知和夏天天跟着他们过去时,广场中央已经被腾出来一大片空地,上官霖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个茶几,壶里正袅袅飘着茶香,要不是时机不对林衾知真觉得他就是来赏花的。
而他面前站着几个人,其中正好有楚宁浩跟孟情。
楚宁浩还是一副傲骨凛然的模样,相比较而言孟情的脸色就很难看了。
看着夏天天不情不愿地走过来,楚宁浩微微睁大眼睛,看样子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夏天天有些埋怨地看着上官霖:“你这是做什么嘛!”
“闭嘴!”出乎意料,上官霖不仅没有安慰她,反而一脸冰霜。
于夏天天而言,她的哥哥从来没有用这种口吻同自己讲话,一时间她也有些心中没底。
不得不说收起笑脸的上官霖看起来像是那么回事,校长一边擦汗一边站在上官霖身边,以为是夏天天惹了上官霖不高兴,心想这学生怎么都不能留了,先是惹了校董的儿子,现在更是招惹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下一刻便听到上官霖冷声呵斥:“我上官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作为上官家的小姐被人欺辱成这样?夏天天,你真有能耐啊!”
一句话,举座皆惊。
夏天天低头看着脚尖:“我又没承认我是上官家的小姐。”
上官霖拍案起身,指着夏天天怒骂:“好啊!你现在给我削骨剃肉!将我们上官家的血液荡干净了再回来!”
夏天天红着眼睛,忽然就无话可说。
上官霖这些话,她听到的不仅仅是愤怒,更是心疼与失望。
终于,夏天天还是服软了:“哥……”
一听夏天天这么喊,上官霖脸色好看了一些,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忽然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面孔,林衾知心中“咯噔”一下。
上官霖看着楚宁浩跟孟情:“你们不是说我妹妹先抄袭后推人吗?来!今儿跟我好好说道,若是说不清楚,这事就没完!”
孟情苍白着脸,看起来下一秒就会昏倒。
“许肆!”夏天天一听脸色大变,有意制止许肆。
瞧夏天天这个动静,许肆又看向她:“你知道林衾知是谁吗?”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他在说什么?
许肆吞云吐雾一下,然后轻笑:“你们两个还真有意思。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林衾知,夏天天是上官老爷子的私生女。”看林衾知瞬间瞪大眼睛,许肆赶紧平衡一下:“天天,林衾知是银城总裁,卫湛言的女人。”
夏天天的嘴巴变成了o型。
许肆掐灭了烟头:“所以我才说你们两个有意思,一个个在那里装小白。”
“什么叫装?”夏天天质问。
“难不成我要漫天扯着喊我跟卫湛言的关系?”林衾知怒视。
许肆没着急回答这个问题,神情忽然有些严肃,“夏天天,你这个样子让你父亲知道了该有多心疼?那个小白脸跟那个小贱人冤枉你这么多次,你就没想过反击一下?”
夏天天被他的形容逗乐了:“本也不是多大的事情,难道还要用你们的黑道的方式解决?”
许肆没吭声,包间内一时间有些安静,最后还是夏天天先张口。
这个故事就跟一些豪门纠纷一样,开端都是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在外面找女人,然后生了一个又一个孩子,但是上官老爷子还算有些责任,除了上官霖也就夏天天这一个私生女。在知道夏天天的存在后上官老爷子有意接她回来,但是夏天天说什么也不肯。
她痛恨黑道上的人和事儿。
当年上官老爷子在外面惹了仇家,对方知道夏天天母女的存在后直接拿她们开刀,上官老爷子虽然及时赶了过来但是勉强只救了一个,活下来的是夏天天,为了这些恩怨付出代价的是夏天天的母亲。
要说不怨恨上官老爷子那是不可能的,从那之后不管老爷子如何请求,夏天天就是不回去。给的钱她分文不动,自己一个人虽然过得拮据但是身心舒畅,可是她骨子里流淌着的,是上官家的血。
至于另一件事情,更是集狗血于一身。
也是在某月某日的晚上,夏天天因为楚宁浩跟孟情正式在一起的事情去酒吧买醉,出门时撞进了许肆怀中,许肆那晚本来就想开荤,一看还有送上门的来自然欢喜地很,当即开了个房间。
可是他之前看过夏天天的照片,酒吧太暗看不清楚,房间里面却还看得一清二楚,为了保险起见他翻出了夏天天的身份证,得,真的是上官家的小姐。
许肆是多么惜命的人啊?当即觉得这事情不能继续了,脱到一半的裤子又穿了回去。
但是天不遂人愿,从背后伸过来一个魔爪,力气大的惊人,好巧不巧捏住了许肆的命脉,许肆涨红着脸怒吼一声就上了,两人纠缠一整夜,第二天夏天天如风一般消失。
但是许肆怎么可能让她如愿?轻易查到了夏天天现在所在的学校,蹲了两天本想吓吓她,却发现这女人在学校的生活竟然如此艰难,看她那个蠢样哪里有智商去设计别人?
而今天出面是因为看到林衾知了,许肆不得不感叹一句,世界真是特码小。
林衾知听着他们的讲述唏嘘不已,果然,那些小说都没有瞎掰扯,艺术真的来源于生活!
夏天天十分沮丧地看向林衾知,眼中带着期望:“衾知,我没想瞒着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甚至都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