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刚天亮,这姑娘估计是出来打水吧……
看到水桶我连忙拍拍刘衡,示意他去帮帮人家,打水这种事不是应该男人做的吗,怎么在他们少数民族就让一个姑娘刚天亮就出来打水……
刘衡回头瞪了我一眼,没有动静。
我急了,又使劲晃晃他,小声在他耳边说:“去啊,帮一下人家,你好意思看着人家一个姑娘提着这么大两个水桶吗?”
刘衡瞥了我一眼,微微昂起头:“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抿抿嘴,才想起来刘衡有前世的记忆,他前世可是什么太子……一咬牙,我颤抖着身子朝那两个水桶走去。
苗族姑娘看到我的举动,慌张的对我叽里咕噜一大堆,刘衡哼了一声,跟苗族姑娘也说了一大堆话,我一句听不懂,反正最后苗族姑娘不拦我了,只是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我咬着嘴唇,提起两个水桶来,刚一提就牵扯到我的伤口,我疼的忍不住叫出来。
苗族姑娘连忙跑过来要拿过我手里的水桶,我勉强对她笑笑,摇摇头,瞪了一眼身后假装看不见的刘衡。
我不信你不帮我!
我使劲提起两个水桶来,走了一步却一个踉跄,水桶差点摔倒在地上,终于我听到身后哼了一声,一只大手把我推开,提住了水桶。
我得意的看着刘衡,冲苗族姑娘努努嘴,看到没,男人就该这样子!
苗族姑娘却一脸怪异的看着我,那种眼神很莫名……
我心里咯噔一声,不明白她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没有多想,我抱着嘟嘟,走在苗族姑娘的身后走向村子。
我不时回头看一眼提着两个水桶的刘衡,冲他吐着舌头。
刘衡的脸黑黑的,低着头默默往前走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用这样的方式来逼刘衡拿水桶,按理说情侣间才会做这种事,我和他之间却是……
甩了甩头,不再去想,我们随着苗族姑娘入了这个村子。
苗族的建筑比较特别,基本上家家都是三层式的建筑,倒是没有我听过的吊脚楼,不过看起来也很特别。
因为天色太早,这会村子里基本没人,我们跟着苗族姑娘径直进入一间房中,她对刘衡鞠着躬,说了几句话后把水桶接过放到一边,转身进了屋中。
我这时才连忙小声问黑着脸的刘衡:“你怎么跟她说的?”
刘衡瞥我一眼,冷冷道:“我说我是太子,你是我的侍女,你有了我的骨肉,被人追杀,我跟你躲进十万大山中。”
我嘴巴缓缓张大……
朦胧中我好像置身在一片血色的海洋中。
海面一片平静,从里面伸出细细的血稠似的能量一点点向外界渗出。
突然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海洋沸腾起来,血色的巨浪翻滚着,一条条直冲天际,形成一幅极为壮观的奇观,似乎向外面的另一个世界输送能源。
许久之后这片无边无际的海洋逐渐平静了起来,那些粗壮的血浪也平息下来,只剩下一条条小溪状的水流往上空升起。
我意识轰的一声,回到了现实。
胸口处血红色珠子缓缓转动着,背上传来隐约的剧痛,我浑身上下仿佛被人打了一样,到处酸痛。
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刘衡扛在肩膀上,一步步走着。
他走得很慢,很平稳,稳到我身体几乎感觉不到晃动,也使我身上的伤口不因为剧烈波动而撕裂。
我心里泛起一股暖意。
勉强动了下手指头,发现连动弹一下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我只能继续任由他抬着,慢慢适应起我的身体。
后背……应该是简单治疗过,虽然还很疼,但我能感觉到那块玻璃已经不在后背上,血也止住了。
我缓了半天,感觉适应了许多,勉强拍一下刘衡的背,他身子立马抖了一下,停住脚步轻轻把我从肩膀上放下。
“没事吧?”他的话一如既往的平静冷酷,但我似乎从里面听出一丝内疚。
我轻轻摇了摇头,脚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差点没站稳摔倒,还好他及时的扶住了我。
“咿呀!”我感觉我的腿被一双小手抱住,低下头看到是一脸喜意的嘟嘟。
我勉强对嘟嘟笑笑,有些责怪的问刘衡:“你干嘛去了?”
刘衡沉默了下,告我他去找苗族的村落去了,本来以为有篝火在我们不会有什么危险,他却忽略了我身上的阴气。
我微微张开嘴吸了一口气,却不小心牵扯到后背上的伤口,疼得我嘶哑咧嘴起来,半天才恢复。
“阴气、阴气能吸引那条蟒?”我尽量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又扯到后背的伤口。
刘衡点点头,脸色凝重的看着我:“本来没事的,但是你阴气增长速度太快,原来你脖子上挂的牌子还能镇住,现在却不能完全镇住了,有很多会泄露出来,吸引那些生物。”
我轻轻吸着气,颤抖着声音问道:“不是、不是吃了那个什么草吗?”
那株罗玉给我的食尸草,它的名字实在带给我很大的阴影,尤其是我还用过一株,没必要我实在不愿意叫出它的名字。
刘衡解释说那株草可以保证我不被自身的阴气冻死,但没有掩盖气息的功能,所以我现在对于那些快成精的东西,或者灵魂体来说,就像茫茫大海中的灯塔一样明显。
我咽了咽唾沫,有些明白我现在的处境了,看来我真的要迫切解决身上阴气的问题,不然不说它增长到一定程度会害死我,单说它总是找来一些莫名其妙东西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