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葬礼,我一定要以孝子身份出席。”
“那我呢?我怎么办?”纪泊臣定定的看向年冰颜,缓缓的问道。
年冰颜听到这个问话,眼眸垂了下来,不去看纪泊臣。
满室的沉默几乎令人窒息。
第二天,帝都风家夫人的葬礼几乎请了所有名门望族,毕竟是一大家,影响力不可谓不大。
主持葬礼的教堂中入眼皆是沉闷的黑色礼服,风父双鬓不过几日便白了大半,尤其是独自一人站在冰棺旁待客更显落寞,坐在台下的不少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这风家太子爷风世瑾这个时候还不出现是怎么回事?
很快所有来宾就坐,到了孝子致辞的时间,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台上的时候,教堂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年冰颜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衣胸前别着一朵白花,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姗姗来迟的年冰颜,就在司仪喊道孝子致辞的时候,大家看着年冰颜走上台更是炸开了锅,里面更是有不少人知道年冰颜是纪家少奶奶,自从六年前出了风家小姐的事情后这风家和纪家一向不和,如今这纪家少奶奶竟成了风家的孝子,实在是引人遐想。
尤其是守在外边的娱乐记者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更是争相开始定稿,不过半个小时,丧礼都还没有结束,整个娱乐版面都是关于这件事情的报道,各大娱乐记者为了更吸引人,所有的关注点都不在死者身上,而是在纪泊臣年冰颜风世瑾身上展开,不但不尊重死者,更是摆明的拿现存者逗乐。
纪泊臣在看到新闻的时候几乎气结,因为娱乐板块的内容几乎都是曲解他们三人关系的。
等到年冰颜和风父都致完词,纪泊臣也打算上去的时候,教堂的门再次被推开。
教堂中的人看清来人的时候都是一片哗然,年冰颜更是惊讶万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应在医院中昏迷的风世瑾!
在所有人的瞩目中,面色依旧有些苍白的风世瑾一步一步走向台上,并接过话筒。
“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尊重大家,但是因为的我问题怕耽误了葬礼,所以我让我的好朋友纪泊臣年冰颜夫妇代我致辞,再次我先向在座的各位郑重的道个歉……”
年冰颜站在旁边看着神态镇定自若的风世瑾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葬礼的结束。
恍恍惚惚间,纪泊臣也有些困,只是年冰颜微微一动身,他便马上睁开眼睛查看年冰颜的情况,好在年冰颜并没有什么大碍,输上葡萄糖好好睡了一觉便没有什么了。
一夜又一天过去,年冰颜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纪泊臣的第一句话就是:“风世瑾怎么样了?”
纪泊臣摇摇头,“还没醒来。”
此时的纪泊臣眼底乌青明显,下巴上也有清晰可见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年冰颜忍不住有些心疼。
“你也休息一下,不能老守在我身边。”
纪泊臣摇摇头,“没事的。”
随后纪泊臣起身将床头柜上的保鲜桶打开,从里面舀起一碗热腾腾骨汤,递到年冰颜面前。
“喝一点,补气血。”
“纪泊臣,你说风世瑾如果醒不来了怎么办?”
纪泊臣揉了揉年冰颜的头,“我陪你照顾他一辈子。”
年冰颜接过骨汤,不知道热气氤氲还是怎么回事,年冰颜突然感觉眼前雾蒙蒙的。
之后纪泊臣的日子就简单了很多,每天早上去公司,中午来医院陪年冰颜,下午去公司,下班后将瑞霖接到医院,天黑些便有管家把瑞霖接走,纪泊臣则陪着年冰颜在医院睡。
一晃几日都是这样,纪泊臣有时都在想如果风世瑾不醒来是不是他和年冰颜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这天。
一如往常,纪泊臣下班将瑞霖接到医院的时候,年冰颜正在看书,瑞霖一见年冰颜便特别开心的叫妈妈,年冰颜也顺势抱过瑞霖转了一圈,一家三口就在病房中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知道瑞霖被管家接走,病房里只剩下年冰颜和纪泊臣两个人的时候,年冰颜用商量的语气的对纪泊臣说:
“泊臣,几天了风世瑾还没有醒过来,但是明天是是他妈妈的头七,也就是下葬的日子。”
纪泊臣点头,“头七我们肯定要出席,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