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冰颜听到何嫂的话笑了笑没接,她若真是吉人有天护,就不会嫁给纪泊臣了,况且纪泊臣在她身后,那人肯定是拿刀捅她的。
“少奶奶我先走了,您也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何嫂告退。
年冰颜点头,兀自又坐回花架。
此时已是深夜,寒露微起,冷意一阵一阵向她袭来。
年冰颜坐了会儿便也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她一如既往的上班,宋可归依旧不在,很快一天过去。
傍晚下班,年冰颜路过市中心的商业街时,看着街道繁华,人来人往,吵吵闹闹,年冰颜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倘若她没有遇见宋可归,怕每天就是这样,两点一线,医院、纪家。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就这样度过一生,生活也是如此苍白,没有过多的欢乐和色彩。
可是,命运让她遇到了那个人,那个劫。
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想着,纪宅大门默默的出现在了眼前。
她停好车,往屋子里走去,但突然吃了一惊。
客厅里站的满满当当的全是下人。
年冰颜走进,发现连其正拿着一个卫生袋在手,里边装了很多白色粉末,而纪泊臣正沉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双臂环抱,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
年冰颜开口,诧异的看着这些人。
连其严肃着转头过来,看着年冰颜,神色有些严肃。
“少奶奶,昨天你涂抹过药后是不是有发热症状,随后越来越热,然后发疼,接着伤口开始溃烂?”
年冰颜有些惊讶。
“你怎么知道?”
她记得昨天她并没有给连其说症状啊,连其并未回答,而是将桌上的粉末递给纪泊臣,并道:“怕是昨天的药里掺杂了这粉末。”
“这是什么?”纪泊臣看着眼前的面状药物。
“硫酸。”
这话一出年冰颜脸色有些微变,硫酸的腐蚀性人尽皆知,倘若浓度够高,直接可以当化尸水用!
现在她明白纪泊臣为什么骂自己蠢了,她一个学医的,竟然没发现这些?
确实,够蠢!
“是过敏吗?”
纪泊臣问。
连其如实道:“看着不像,反而像是”
说着,连其有些吞吞吐吐的犹豫起来,纪泊臣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明了。
“你说。”
“像是药里被掺杂了硫酸性药物。”
“哦?”
纪泊臣俊眉微挑,嘴角闪过一丝玩味。
“有意思。”
连其的额头开始冒冷汗了,纪少的性子他一直捉摸不透,人命关天的事情竟然变成了有意思。
“其实,药没问题,就是伤口溃烂的症状有些像,所以我只是猜测,明天我还会过来看一下。”
“嗯。”
纪泊臣微点了下头。
“辛苦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连其憨笑,随后便向纪泊臣道别。
纪泊臣刚上二楼,便遇见同时出门的年冰颜,年冰颜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收住了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的和纪泊臣错身而过。
就在那刹那,年冰颜感觉手腕上传来一阵拉力,她再回头,正对上纪泊臣幽如深潭般的眼眸。
年冰颜柳眉皱了皱,她看向纪泊臣,语气上绝不输人。
“有事吗?”
纪泊臣看了她眼,随后冷笑了一声:“真是个蠢货。”
年冰颜被骂的有些愣,纪泊臣是又犯神经了吗?
随后她压着火气,看着那人怪里怪气的开口:“我是蠢货,纪少不早都知道了吗?”
纪泊臣看着年冰颜的样子,半响嗤笑了一声,然后放手,走进方蝶雨的房间。
年冰颜看着那人消失的身影,冷冷一哼。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腹诽着来了一句:真丫是个神经病,有事没事犯犯病!
而在方蝶雨的房里,方蝶雨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她连忙躺下,装作在睡觉的样子。
纪泊臣进来时看见方蝶雨在睡觉,走到方蝶雨的床边,一双眼眸盯着方蝶雨深不可测。
而床上躺着微眯眼睛的方蝶雨,眼睫毛扑闪了两下,眼眸缓缓睁开,与此同时,纪泊臣收敛了眼底的所有情绪,脸上扬起一抹淡笑。
“怎么起来了?是我吵到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