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还不知道他早已死了,而且这么盛情的邀约,我在这冷沁的夜里动摇了……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上车的时候,忽然我无意间一抬眼看到车前镜里有个影子,我仔细一看是亮子!
只见亮子一看到我,两眼放光,猛的朝这里追过来,动作僵硬,在这样的夜晚看起来格外恐怖。
这下也没得犹豫了,我二话不说,急的赶紧打开门车,直接跳了上去。
一上车,我就看到亮子眼见就要追上来了,我急的朝那司机大喊,“快、快开车!”
那鬼司机脚踩油门,车朝前冲去,很快就把亮子甩出了视线。
我靠在车背上胡乱的抹了把脸上的汗,刚才真是太险了,眼见就要被亮子逮住了。
又想到我居然一时忘记了这个司机是只鬼,对他大喊大叫,还命令他开车,不禁一个激灵,想来都后怕。
车子稳稳的开着,那鬼司机也许是看出了我先前为了躲避亮子的紧张和恐慌,倒没和我多说话。我开始闭目养神。
没多会,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车停了。前头传来司机的声音,“朋友,我只能送你到这了,你下车吧。”
我一惊,睁眼朝车窗户外一看,还真是,早已经出了白喜街来到城郊了!
这毕竟是鬼车,司机就是再感谢也是一只鬼,鬼的性情是阴晴不定的,我赶紧下车,还没来得及道谢,那鬼车一下就消失了!
好象这一切都有点云里雾里的,我现在身处城郊了,唯一有感觉的是手里那块生温的血玉。
但是这里哪有道观啊?我四下张望,这里虽然是郊区,但还是比较偏僻,路两旁是些灌木丛,有些草都长到一米多高了。
玉在手,我有些茫然,我昂个脖子朝前看,最前边有个坡子,坡度还蛮高的,望不到坡最边到底是什么景物。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前面走过来两个人。
但仔细一瞧,这一男一女很是面熟。一回想,居然是昨晚在我家门口说话的对门的邻居?
意识到是是新婚出车祸死掉的那对年轻纸人夫妻,我警惕起来,心不由的加速跳动。
我正准备转身就跑,那个男的一下喊住我,“嗨,你不是昨晚被我们邀请的邻居吗?”
我一下身体僵住,定在原地,那男的牵着女的手,他们穿着结婚礼服笑着走到我面前。
没办法,这下走不了了,男的手已经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转身,朝那男的不自然的干笑,“呵呵,这么巧……”
我很郁闷,活了二十几年,就大学时侯为了个美女打过一架,之后因为这事,我对女人比较薄凉,再也没有亲近过女人。却不想今年被女鬼惦记。
如果这女尸的三魄真把我当成了辜负她的男票,那我得被缠到什么时候啊?
有了这个意识,我头皮发麻,全身打起激灵。我看向蜡皮脸,感觉他脸色就像被风干了一样,脸上开始出现黑色的不规则的条纹。
刚才还没有呢,这会怎么忽然就有了?看起来有点渗的慌。我吓了一跳。
我后怕的指向他的脸,“你的脸?”
他摸上自己的皮肤,摆摆手,“是女尸的煞气所致。昨晚她来找我,后来两件法器被破之后,我和她激战了一场,结果没能挡住她的阴煞。这尸体头七之日又恰逢这两天是血月,所以阴气大增,我才中了黑煞。”
蜡皮脸说完表情看起来有点痛苦,那黑色的条纹隐约还冒出一丝黑气,想必一说话就很痛吧。
但我顾不得了,我现在一心想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东躲西藏。这女尸一天不解决,我如梗在喉,芒刺在背。
我激动的一把抓住蜡皮脸的胳膊,虽然隔着衣服,但我都能感觉到他臂膀处传来的冷咧,就差把我冰封。
也许是不习惯被人碰触,他轻轻甩开我,幽幽的看着我,“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有样东西给你。”
蜡皮脸说完沉默了几秒,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给我,“你拿着这个去城郊的一座道观找一个叫空虚的道人。记住,出了这个死人洞要赶紧跑,今晚是血月正浓的时候,脏东西会比平时多。”
我点点头接过这块玉佩,这玉是红色,触手生温,一看就是块上好的古玉。
“这玉通灵,里面蕴血。你要拿好,不要搞丢了。”蜡皮脸特意嘱咐我。
我把玉紧紧的握在手里,问他,“你真的帮不了我了吗?”
我对他还是抱有一丝能救我的希望,毕竟还要另外去找人,再把事情说一遍,太费时费事。
“恩。”蜡皮脸痛苦的应了一声,“我这阴煞得有一晚的时间才能去除,你去找我师兄吧,他会帮你处理。”
他说完大有不想再和我说话的节奏,脸也貌似有点扭曲了,可能是黑煞入肤,太疼的缘故。
蜡皮脸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在拜托他什么。无奈之下,我对他道了声谢,只能延着来时的路弓着身子来到井盖下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井盖打开,幸运的是,亮子并没有追过来。四下无人。
才迈十来步,等我再回头的时候,那井盖子居然找不到了?
走在萧条的白喜街道上,和那晚一样,一个人一只鬼都没有。也许是之前来过,所以没有了第一次的惊恐和慌张。
但这样昏暗又烟雾渺绕的死人街,心里还是有点发毛。毕竟如蜡皮脸所说,这两晚是血月。我抬头看看月亮,真的像鲜血一样红。
我在书上看过说血月一现,鬼怪出现。这条街道这会怎么望都望不到头,道路被月光照的发红。
我朝前跑着,耳边生风。两边多数的葬店很陈旧了,开了有不少年头了,而两边的墙面发灰,点点班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