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日阿洪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这还是宫里人头一次见他如此冷戾。
产婆颤颤巍巍不敢多言,忙应声回了屋中。
院中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侍从婢女们的头一个比一个埋的低,生怕惹了中间站着那位,招来杀身之祸,一时之间连风吹树叶声都静了。
只有屋中产婆和阿娜尔焦急的唤声和薄宁越来越弱的呼痛声传入院中众人的耳朵里。
“夫人,您再加把劲,可不能睡啊夫人!”
西日阿洪脸色越来越沉,终于沉声开口了,声音喑哑“赫那,去将库里的那株神草取出来,给阿宁送进去。”
“陛下!”赫那震惊的朝西日阿洪道“那可谓是咱们曷狄的国宝啊,只有那么一株!”
“去取来。”西日阿洪重了些语气,不容置疑的又重复了一遍“神草,本身就是救人的。”
“可,可……”赫那不甘心的还想再劝说几句,抬头看他,却被西日阿洪不到一夜便生出的胡茬和悲沉的眼神堵住了嘴“……是。”
神草是曷狄至宝,可解世间万毒,可医世间万病,便是无痛无病的人服了也可多增十几年的寿命,没想到只这唯一的一株竟然用到了这难产上,真真是……
赫那纵然心中万般不愿,但依旧奉西日阿洪的命取来了神草,送进屋中。
喂服了神草后,薄宁果然生出了些气力,满头淋漓大汗地照产婆所说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