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殷眸中浮出暴戾之色,胸口涌出几要窒息的痛意,可是,她再一次骗了他,再一次骗了他!
直到视线扫到桌子上摆放的那个小物件,他冷硬的神情才稍稍缓了缓,那是阿宁送给他的十八岁生辰礼物,一直在案上摆着,珍惜异常。
他伸手拿过那个小人,几处棱角已经被抚摸的光滑。
阿宁俏皮的语调又在他脑中响起,他抿了抿唇,阿宁,你现在应该祈祷千万别被我找到,否则,往后我定将你携在身旁,寸步不放。
……
“王爷,据奴才打听到的,太子府上确实新来了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姿容甚是不凡。”
“你可看清了?是怀着身孕吗?”帕尔里神色不太好看,忙焦急追问道。
“是的王爷,看那身形,像是有了六个多月的样子。”
帕尔里闻言恼怒地将身前书案上的东西砸了个干净,仍不解气,语气愤愤之中还带了些惶恐“父皇最近身体每日愈下,他本来就属意西日阿洪,若是再让西日阿洪有了皇长孙,哪还有我的事儿?”
“他不过就是个汉女所生的贱种,我才是母后亲生的嫡子,凭什么父皇更喜欢他立他做太子?”
待帕尔里一顿火发完,侍从才颤颤巍巍的上前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