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覆上她的手时她才回过来神,抿了抿唇,同他一起登上同样十分华丽庄重的舆车。

她心中自嘲一笑,现在想想她那时对他的同情怜悯简直好笑。

问鼎皇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怕是暗中早就有部署了吧,所有呈现给她的什么自己劈柴煮饭受人欺辱,不过都是他的伪装罢了。

“在想什么?”

迟殷见她没有往日灵动,不禁拉住了她另一只手,低低问道。

“在想你为什么要派两个哑女过来伺候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可以将锦书他们放了。”

“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对他们做什么。”迟殷轻轻抚着她的脸颊,语气爱怜“那两个哑女顺从懂事,想来能将你伺候好。”

又是这些话,又是这些话!

薄宁心中添了厌烦,不耐的别过脸去。

什么叫她只要乖乖的?意思就是做一个被他困在深宫中,安分守己知礼识节的皇后呗,不能做出一丝不符合他心意的事。

迟殷眸光黯了黯,把玩起她青葱如玉的十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