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止抓着她不放,他认清了一个现实,她不懂他想法,她不知道和她离婚只是他的权宜之计。
“严先生,请放手!”童瑶扣掉他的手,在他说出离婚的那一瞬间,他们已经结束了,什么都没有剩下了。
现在他再来抓她的手,还有什么意义啊?
“阿瑶,你先听我说。”严止倔强的像个孩子,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指节都泛了白。
抓得童瑶的手臂一阵一阵疼,她面色如铁,将他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严止还要再抓,她剜一眼过去,用调笑的语气说:“如果你再不上去,你的小婉可就要跳下来了。”
严止终于松开了手,童瑶拿着离婚证飞快离去,一路爬楼梯上去,温婉还坐在护栏上,神情悠悠,哪里有半分想死之人的表情?
这一刻,童瑶是打心底里希望她就此掉下去,死了一了百了。
“温小姐,恭喜你如愿了。”她扬起手上的离婚证,适时,严止走过来,她一手揪起他的衣领,“这个男人,我不要了,送给你!”
严止的脸色难看到如夜晚的天幕,他清晰的看见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眼角漏出来,心底揪着生疼,他攥紧了拳头,拼命忍住给她擦拭的冲动。
沉着冷静扯下她揪着自己衣领的手,向温婉走去,“小婉,我和童瑶已经离婚了,你可以下来了。”
温婉摇摇头,眼珠子转了转:“让童瑶拿过来我看看,谁知道是不是假的。”
严止回头,喉结滚动,神色莫测,唇微微蠕动,虽然一个字也没说,但童瑶就是莫名的懂了他的意思。
他希望她去!
童瑶忍住仰天大笑的冲动,走到他面前,把他手上的那本离婚证抢过来,两本重叠在一起,朝着温婉走过去。
走到还剩下不到一米的距离,温婉突然喊了停,伸出一只手勾了勾,示意童瑶把离婚证递过去。
周围静得只余风声呼呼的响,严止的那句话明显愉悦了温婉,她的那些狂躁仿佛得到了安抚,平静了下来。
她定定的看着严止,“真的?”
严止自然是点头:“嗯。”
温婉敛下欣喜,指着童瑶,“那我要你跟她离婚。当着我的面离婚。否则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威胁的话说的那么自然,童瑶不相信像温婉这样的人会跳下去,她上前一步,勾了勾唇:“温小姐,你要知道跳楼是最不理智的一种死法,先不说能不能一次死掉,要是不能,摔了个手残脚断,那得一辈子躺在病床上。噢,我忘了,你已经没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了。再说,你一次性摔死过去吧,那脑浆溅一地,恶心了人也恶心了自己。不如你回家找点安眠药吃,静静的去了,怎么样?”
众人一默,这样劝人真的好吗?
“你、你这是在吓唬我?”
“我至于吓唬你吗?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温小姐要是不信,试试怎么样?”
“你别以为我不敢。”温婉一咬牙,就松开了双手,张开双臂,“阿止,你要不要跟这个女人离婚?”
严止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温婉却及时喝住了他:“站住!”此时,她的一只脚已经伸出了护栏外,跨坐在那里,另一只脚也已经抬了一半,她抛了一个得逞的眼神给童瑶。
童瑶皱了皱眉,还要说些什么,严止嘶哑的声音响起。
“阿瑶!”他转过身来,一脸沉痛,示意她不要再继续刺激小婉了。他也不想离婚,他知道那两个字一旦说出口,就意味着他会永远失去了她。
可是人命关天,谁来告诉他该怎么选?
童瑶朝他笑了笑,“严止,你想说什么?”
“阿止,我要你跟这个女人马上离婚。”温婉咄咄逼人,她的身体又向外倾斜了一点。
现场的谈判师和警察都捏了一把汗,齐刷刷看向严止,“先生,人命关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