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名份?童瑶倒是觉得温婉是不要脸,她真当现在是古代么?一女侍二夫?冷眼旁观着这一出戏,有些期待严止的答案。
但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里明显已经不适合她留下来了,她二话不说,离开了病房。
严止本想要追出去,却被温婉死死的抱住,他定定的看着温婉,皱褶的眉间写满了不赞成:“小婉,你别这样。我跟你已经不可能了。”
他说这一句时比以往更加决绝,温婉一下子白了脸,撒手往后退了几步,“为什么不可能?”明明她要求的已经不多。
严止没有说话,直接转身,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才停下了脚步,“我会订好机票,送你去国外。”
说完再也不顾身后瘫软在地嚎啕大哭的温婉。有些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童瑶在长廊尽头的窗前等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见严止正在向自己走来,他穿着白衬衣,人帅的如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唯一的缺陷就是腿有点瘸,走起路来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威风了。
但她还是沉醉在他的光芒中,有点无法自拔,如果,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发生那么多事,接下来的路,会不会就是专属于她和他的幸福大道?
童瑶的目光灼灼,惹来了严止的勾唇一笑,如得了糖的孩子,“就知道你会在这里等我,女人,我们回家吧!”
他长臂一勾,勾上了她的肩膀,把回家两个字说的那么娴熟,那么平淡。
童瑶忽然觉得,其实他知道的吧?知道她特意拉他来医院,借他来刺激温婉。
“你真的打算送温婉到国外?”
严止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用事实告诉她,他说的都是真的。在回家的路上,他先是打电话给程达订机票,然后又联系国外那边的权威专家。
童瑶坐在副驾驶上,听他说一口流利的英文,撇头过去时,深秋的阳光从车前玻璃透进来,映在他白皙的脸上,她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过着,期间温婉又发了一次病,于是延迟了去国外的行程,童瑶只是冷笑,谁知道这是不是温婉的手段?
严止依旧很忙,具体忙些什么,她也从不过问。只是她没有再发那些对严氏不利的新闻,他都已经知道了,她还往坑里跳,那真是傻。
偶尔,他也会在下班时间开车来她公司门口接她,两个人一起去吃饭。
有时童瑶真想,如果可以的话,就这样好好过吧!什么复仇,什么怨恨就让它们随风而去吧。
可是没有如果……
得知民政大楼有人跳楼的消息,童瑶本着记者的身份第一时间赶了过去,现场已经堆满了人,有救援的,有看热闹的,还有警察已经在现场维持着秩序。
童瑶抬头向上望去,民政大楼六层楼顶上的护栏坐了一个人,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
女人背对着,似乎在跟顶楼的警察谈判着,童瑶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却莫名觉得熟悉。脑海里有一个影子,极速闪过,没等她铺捉,手机突然响了。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温婉,童瑶蓦地怔住,看了看手机,再看了看六楼顶上那个准备跳楼的女人,颤抖着手按下接听。
“喂!”
“请问是童小姐吗?”是一道陌生的声音,“是这样的,你的朋友温小姐她现在情绪很激动,一定要见你一面,就在民政大楼楼顶上,你能来一下吗?”
童瑶握着手机的手指节泛白,她默了一瞬,才答:“好的。稍等!”
接着挂掉电话,冷静地走向那些警察身边,大致说了一下情况,正要抬脚进去,一只手抓住了她。
嘶哑的声音钻进耳膜:“阿瑶,你别上去,在原地待着,我一个人上去看一下情况。”
他的手很冰凉,手心里却沁出了汗,黏糊糊的,抓得她满手都是。童瑶猜想他肯定是马不停蹄赶过来的,为了温婉。
她朝他淡淡一笑,拿着手机的手举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她让我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