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温婉!童瑶嗤笑,其实刚开始她根本没有怀疑到温婉身上。
不过恰巧见到她在,就随意试探了一下,看她的反应,已经基本确定了是她搞得鬼。
童瑶实在想不出要说什么了,这个温婉三番四次伤害自己,真的只是为了严止么?
“你说什么?”听到童瑶的话,又看到温婉的反应,严止神情僵住,青筋暴起的手抓着床单,如炬的目光盯着童瑶不放,眼眶微微发红。
药的事,是他冤枉她了么?
童瑶无比冷淡瞥他一眼:“严止,我也是有我自己的骄傲的,我爱你并不代表能让你随意践踏我的尊严,以你的能力,你想知道真相,又有什么难?事实上是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所以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反而人家一说你就信。”
说完,童瑶挺起脊背,大步离开。
爱得那么卑微,换来的只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猜疑,她的心是肉做的,会痛,也会绝望。
当痛到一定的程度,她就会给自己寻找一条出路,放弃他,放过自己。
她的背影那么决绝,严止浑身一震,抓着床单的手慢慢松开,扬起,又放下。
他要失去他的笨女人了吗?
“阿止。”温婉见他看得失神,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为什么她每次和阿止要进一步的时候,那个贱人就过来捣乱?
一旁的护工听了这么多,多多少少明白这个中曲折,总的来说就是小三和原配的故事。
她也活了一把年纪了,最是讨厌小三,不屑的瞪着温婉,暗骂一声狐狸精,才凉凉地说:“先生,不是我多嘴,今天早上我过来的时候就是您的妻子一直守在您床前的,至于这位温小姐,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说完,她也懒得凑这个热闹了,只是路过温婉身边时,小声的“呸”了一句,就学着童瑶的样,高傲的走出去。
“你……”温婉想冲上去,撕烂护工那张脸,这边严止凌厉的目光攫住了她,她身形一顿,冷意从脚底升起。
严止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多了。外面下起了a市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打在窗台上滴滴答答。
病房内一个穿着护工衣服的女人正在整理东西,见到严止醒来,会心一笑:“先生,你醒了?”
严止点头,嘴唇蠕动,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疼痛。
“先生,先洗漱再吃点东西吧。”
不等他说话,护工已经钻进洗手间,水声哗啦啦,再出来时,严止看见她的手里端着一盘水和毛巾。
恍惚中想起,昨晚上有个女人一直拿着毛巾在他面前晃,是她吗?他才要问话,病房门被人推开,精心打扮了一番的温婉匆忙走进来。
一进来,她就扭着身子走到严止的床前,美眸含雾:“阿止,你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严止接过护工递过来的毛巾,擦了一把脸,才艰难地扯着喉咙问她:“你昨晚上去哪里了?”
“昨晚上,我在医院啊!”最近她一直都在医院接受治疗,这两日才有点气色,就迫不及待化了妆来看他了。
听到她的话,严止撇过脸,眼眸划过嘲讽,果然是他太过痴心妄想了呢。
“阿止,你怪我吗?”温婉以为他要生气,连忙说:“阿止,我可以解释的。”这段时间没来,是因为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严止的目光柔和下来,“我不怪你,谢谢你昨晚上的照顾。”
昨晚上的照顾?温婉的眸光闪动,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原来他问她昨晚上去了哪里,是确认一下昨晚上照顾他的人是不是自己。
她在心底大笑三声,这么好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放过?于是她深情款款望着严止,握着他干燥温暖的手。
“阿止,我们还需要说谢谢吗?”
严止反手覆上她的手,移开,“小婉,你身体不好,还照顾了我一晚上,去歇着吧!”
“阿止,没关系的,照顾你是我应该的。”温婉柔声说着就坐在了床沿边,倾身趴在严止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