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一桶冷水把她从睡梦中浇醒,她打了一个冷颤,睁开眼睛,发现绑住眼睛的黑布已经被人扯下,而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竟然是那个将她从别墅掳走的男人。
“你是谁?”饿了一天一夜,童瑶的喉咙已经沙哑。
男人哼了一声,“别管我是谁,你只需知道你可以换五千万。”他转过头吩咐后面的老大和小弟,“把这个女人拖上车,交易马上开始了。”
“是。”老大和小弟领命,走上来,童瑶看到他们腰间各自挂着一把枪,她惊恐的瞪大眼睛,想要再看清楚一点,他们已经重新蒙上了她的眼睛。
两人抬起她就往外走,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他们把她直接扔到车后座。
童瑶被颠得直想作呕,还是挣扎着爬起来,那个老大已经踩下油门,这段路好像不太平,她被颠得一晃一晃,大脑乱作一团,根本无法思考。
过了好久,童瑶感觉车子停了,接着有人扯下她眼睛的布,眼前骤然一亮,她还没有适应过来,已经被人推着下了车。
不等她站稳,那个老大把她粗鲁的拽进怀里,举起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霎那间,脖子传来冰凉的痛感,把她从茫然中拉了回来。
这里是一片荒芜之地,周围除了杂草,连一棵树都没有,更别提人。
“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你别想活命。”老大在她耳边沉声说。
童瑶咽了口口水,故作惶恐的低头,看向他的腰间,腰带的位置,被衣服盖住,凸出来的形状分明是枪的形状。
她不安的扭着身子撞过去,试图把他的衣服撩起来,看的更真切些。
一记耳光甩过来,“臭娘们,给我安分点!”
脖子上的刀锋又陷进去一点,童瑶感觉脖子已经破了皮,不断有血涌出来,疼痛让她的眼皮在颤栗。
“你们何必呢?绑架是犯法的,就算你们拿了钱,也逃不了,到时一辈子都在牢里,有那么多钱也没用。”
“你懂个屁!”那个老大爆喝,“以为谁都跟你这娘们似的?”
而这时候,车声响起,一辆黑色的奔驰从远处驶过来,越来越近,童瑶看到开车的那个人居然是严止,她恍惚了一下,他来了!
在原地踌躇片刻,他拂袖而去!温婉眼睁睁看着他渐行渐远,心脏紧缩成一团,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身边。
美眸亮起希望,她伸出手:“救我!”
从为欢几何离开,没走多远,就遇到来接他的程达,他拉开后车门上车,吩咐程达,“开车。”
“严总要去哪里?”
酒意上来,严止揉揉发痛的太阳穴,“去找陈律师。”
老爷子的陈律师,想必是知道不少事情的,今夜就一次性捅出来吧。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严家别墅,严伦托腮坐在客厅的沙发,肆意狂笑,今晚过后,严氏会重新开始,他就可以把严止永远踩在脚底下了。
而严止拥有的一切也会成为他的。
他正笑的欢快,脚步声响起,他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见是他约好的陈律师,松了一口气。
“陈律师?”严伦笑,“你终于来了。”
陈律师面无表情点点头,提着公文包走到严伦身边,若是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他十指在颤抖。
“严二少爷,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严伦轻笑一声,点燃一支雪茄,又给陈律师递过去一支,“陈律师,你别慌张,上次老头子遗书的事谢谢你。”
陈律师一下子慌张起来,几乎从沙发上滑落下去,严老爷子那件事是他一辈子的污点,要不是当时严伦威胁恐吓,恐怕他一定不会这样做。
“陈律师,你别慌张,这次请你来,是还有个忙要你帮。”
陈律师再也忍不住从沙发上滑落到地上,手脚抖得异常厉害,严伦赶紧将他从地方扶起来,饱含深意的看他一眼。
“陈律师,你不会不帮吧?我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同一条船……这几个字让陈律师抖得跟糠筛一样,他颤着舌头问:“什、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