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止又怎么能让她得逞?她这么点狠厉被他随手就破了,他抓着她的手,紧盯着她流血的唇瓣。她刚才那个舔舐的小动作已经魅惑了他,那点血好像是美味大餐正拼命的勾引他去舔。
他倒也真的这么做了,起先只是试探一下,童瑶却因他的举动弄得身体一僵,心底涌起对他的渴望。
尤其嘴唇上被他咬破的地方,又痛又痒,鲜血还在往外涌。她想去擦,双手都被他牵制住,有心无力。
严止对她的反应还是颇为满意的,邪魅的勾唇,探出舌头在她的唇瓣上允吸,把她伤口上的血迹卷进嘴里,又撬开她的牙齿探了进去。
童瑶瞪大了眼睛,口腔里弥漫着血的味道,她讨厌这股味道,让她恶心到想吐,偏偏他不打算放过她。
心一横,重重咬一口他的舌头!
“该……死。”严止受痛,连忙缩回自己的舌头,捂着嘴怒目而视,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童瑶缩了缩肩,怕极了他的报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用力推了他一把,落荒而逃。
严止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一溜烟逃开了,他怒瞪着她的背影,仰天大吼:“死、女人,别让我再看到你。”
他发誓,下次见面,他一定要报这一舌之仇,不把这个笨女人五马分尸实在难解他心头之恨。
童瑶跑得气喘吁吁,听到他的话,脚步更是不敢停,开玩笑,要是再跑慢一步,估计她小命不保。
虽然她命不值钱,但珍惜生命,远离危险品,是人之常情。
跑出好远,童瑶停下来回头看了看,他没有追来,她拍拍胸口,总算能喘口气了。
喘过气后,心底又有那么几分失落,她摸了摸发痛的嘴唇,伤口没流血了,但肿起来了。
“这个变态。”她愤愤不平。不过他也讨不了好,舌头被咬到的痛也是无与伦比,何况她还用了十分力。
但这次之后,他怕是更讨厌她了,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啊。
有人曾经说过,离别与重逢,是人生不停上演的戏,习惯了,也就不再悲怆。
是的,她能习惯的。
“止哥哥,你终于被放出来了,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担心你。”施若沫痴痴的望着严止,恨不得把眼睛挖出来黏在他的身上。
严止冷冷撇她一眼,抬头,视线在周围环顾一圈,蓦然瞥见对面停车场里那个娇小的身影,唇角上扬,很快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
该死的笨女人!凭什么他要因为她的出现而感到兴奋?
不,那不是兴奋,那是他对那个笨女人的怨恨,对,一定是这样。
“阿止,怎么了?”温婉看出了他的异样,关切的询问。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没事。”他心不在焉的回答。眼看着那个笨女人从视线内消失,几乎想都没想就要追上去。
“没事就好。”温婉蓦地挽着他的手臂,将他的身子向她拉拢:“阿止,我干爹在为欢几何为了设了宴说要为你洗尘。”
“不去。”严止不着痕迹挣脱了她的手,拒绝。什么洗尘宴,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温婉的脸色僵了僵,他拒绝的那么果断,一点面子都没有留给她。她有些伤心,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施若沫见严止拒绝了温婉,喜上眉梢,“止哥哥,那我们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严止没理她,直接往对面的停车场走去。
童瑶正准备停车场的另一个出口出去,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阳光刺眼,看见一张分不清现实虚幻的脸。
她眨眨眼睛,就听到那道熟悉磁性的声音:“女人,我出来了。”
她怔了怔,呆滞的看着他,近看,她能看清他沧桑的胡渣,不过几日时间,竟然长这么快,想伸手触摸,已经没有这个权利了。
她掩起心酸,扬起灿烂的笑脸,“嗯,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