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女人。”严止手插口袋,歪歪扭扭的站在那里,眼底充满了歉意,“昨晚上的事我听淮安说了。”
不等他说下文,童瑶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进办公室,关门大吉,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说还有什么意义吗?
严止的眉眼狠狠拧了一下,第一次道歉被人拒之门外,要知道从小到大,他何曾跟别人道过歉?
这个笨女人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甩脸色,他气得当即走到她的办公室门口,一脚把门踹开。
巨大的声响让童瑶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轻轻抚着自己的胸口。
严止看到她可怜的小眼神,进门前的气都消散了,他走过去想给她拍胸口顺顺气,却被她冷冷甩开,胸口被大石头堵了一样。
“昨晚的事是我不好,可当时小婉她晕倒在地,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童瑶点点头,看他:“然后呢?”
“还要什么然后?”严止讨厌她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好像根本都不在乎一样。
“她不舒服,所以你昨晚上陪了她一夜。”童瑶凉凉的笑着,“严止,我不知道原来你有治病的功能啊?太好了,你能不能也帮我治治?”
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一字一顿:“我这儿疼。”
昨晚想了一夜,她总算明白了,她的那些取闹全来源于她喜欢他了,是的,她喜欢他了。
严止有些意外,掌心感觉到她扑通扑通的心跳,他手掌一紧,揪着她的衣服强行将她拉过来。
“对不起!”说完,他稍稍倾身过去,低头封住她饱满的唇,他真是太混蛋了。
童瑶忘情的闭上眼眸,眼泪滚滚流下!
严止离开她的唇,贴在她的脸上,轻轻吻去她的那些眼泪,很咸很苦。
一吻成瘾,他的眼眸缀满了情欲,大掌探进她的衣服,滑过她的后背,轻松解开她内衣的扣子……
“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在发疯。”说着,童瑶刚擦干净的眼泪又掉下来。
此刻,她的心钝钝的,在他眼里,她那些小别扭全都是发疯,他从来都不会认真去正视她。
严止唇角抽搐,很想扬手一巴掌煽死眼前这个发疯的女人,可看她满脸的泪水,到底还是下不了手。
这时温婉站出来,轻轻咬着唇瓣解释:“童小姐,我跟阿止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突然有些不舒服,阿止才会送我来医院的。”
童瑶冷冷瞧她一眼,并不理会,真的只是突然?她的手到现在还扣在严止的臂间,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们两个才是夫妻。
“阿止,小婉,你们怎么在这里?”苏淮安缝好针从急诊室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副情景,三人的神情都不大好,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缘故。
可不是?他是旁观者清!
“淮安?”严止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微微眯着,“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让他去找她的吗?怎么两人会出现在医院里?
“说来话长。”苏淮安无奈的摇摇头,目光一直在童瑶脸上,在她那些晶莹的眼泪里,他想替她擦拭,可是他没有立场。
严止暴怒:“那就长话短说。”
童瑶就看不惯严止这副唯我独尊的样子,移动脚步挡在苏淮安面前,她笑,混杂着眼泪,凄婉的笑。
见她护着苏淮安,严止绷着脸,用力捏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往外走。
此刻,童瑶没有穿鞋,她的鞋子早就丢弃在遇到两个流氓的地方了,之前和苏淮安赤脚走回白敬怀别墅拿车,脚底被磨得起了好几个泡。
这会,她完全被他拖着走,脚上的泡被反复刺穿一样的疼,然而让她最疼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被他死死捏住的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腕,而他的掌心正巧覆在她手腕的疤痕那里,那是之前严伦下药留下的,她想起那夜她和他的抵死缠绵。
“严止,我疼。”童瑶轻轻开口,像那夜一样。
严止顿了一下,侧过头,眼尖的发现她的晚礼裙底下一双玉足裸露出来,她的脚很小巧玲珑,指甲是自然颜色,没有涂五颜六色的指甲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