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好了一家子,木子昂对爷道,“爷,要是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嗯,早点回来!”老人家知道孙子是个有主见的人,也不多问。
木子昂转到那晚碰到刀爷的地方,却没有见到人,“老板!你好!”
“大哥,是你啊,想吃点啥,我请客!”老板显然认出了木子昂。
“谢谢,刀爷没来吗?”
“他呀,不好说也就是偶尔来一次。”
“那您知道他时常在哪儿玩吗?”
“你可以去茶园瞅瞅,他常去那儿打麻将!”
“好嘞,多谢,多谢!”
茶园说白了就是一大茶楼,其实这年头纯粹的卖茶水也赚不了多少钱,主要还是靠给大家提供一个玩耍的去处,摸个麻将、打点小牌什么的收点桌椅费,这种地方白天比较冷清,到了晚上就显得热闹多了。
“大哥,几位?”
“一位!”
“有局还是帮您凑个桌。”跑堂的伙计提着个大铜茶壶上来迎客。
“谢谢,我找朋友!”
“找人?”伙计眼中热情的火焰顿时熄灭了不少。
“呵呵,”木子昂掏出一张红票塞到他手里,“他让我来这找他。”
“吆,原来是刀爷的朋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伙计一听是刀爷的朋友,赶紧将手里的红票塞还给他,“楼上,楼上包间!”
“谢谢!”
包间的门口竟然也摆着一张麻将桌,四个彪形大汉正在奋战,见有人上来,冲着楼梯口的一人当即丢出一个眼神,其余三人将手中的麻将一推,转身站了起来。
“嗨,哥们,是你啊。”其中一人恰巧那晚在,当场认出了木子昂。
“大哥你好,我来找刀爷。”
“好,好,你先稍等,看茶!”
那人进去不大一会,便乐滋滋的出来了,冲木子昂一摆手,示意他进去。
包厢内很整洁,也很安静。三十平的房间内,四周是一圈沙发,旁边的小柜子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饮料和酒,一部连着电唱机的五十二寸液晶电视悬挂在墙上,屋子正中间摆着一张自动麻将桌。此时,屋子里没有歌声,也没有喧哗声,甚至连一点酒味和烟味都闻不到,马脸刀爷坐在东首正与两男一女三个中年人聚精会神地码长城,四人之间除了“碰、吃、杠。”之外极少发出其他声音。
“坐!”刀爷眼睛瞪着桌面,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于是木子昂就一言不发地坐在他一旁,静静的看他们打麻将。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四家打的都很慢,很慢,一局竟然还没有完成。木子昂当即静静的站起,准备走出去。
“干嘛?”刀爷扔出去一张幺鸡。
“呵,省得他一天到晚砸我们家玻璃。”木子昂笑道。
“你敢动他?”
“一个小时前不敢,但是现在敢了?”
“为什么?”刀爷手里捏着最后一张牌,正闭着眼睛慢慢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