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陵,哪里走!”伴着四面八方嘈杂的呼号声,刀邪、秋无意赶来了,陆沉云也纵马前来,见白云在此,大骂道:“师门逆子,你敢和我做个了结吗!”
白云心里也惆怅着,他听秦少陵话中之意是不愿再打而是想远走高飞,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成了孤家寡人?自知难有回头路,一切复杂险恶情绪涌上心头,莫名全部化作对陆沉云的怨恨,他大叫一声:“来啊,你我师兄弟今日就做个了断吧!”陆沉云听后双足一点飞出数丈,白云也紧跟其后。
白云追赶陆沉云而去,秦少陵木然站在那里连眼睛都未斜一下。
“我们走吧。”
“不。是我走。”花想衣正说完,湘云一瘸一拐走上前来,他刚刚苏醒,对眼前一切浑然不晓。
“楠芳,怎么了。”花想衣不答话,两指飞起,在湘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点向穴道,湘云再次瘫倒在地。
“花想衣,你住手!你本可自渡以洗脱罪恶,今日休要再执迷不悟了!”听出端倪的秋无意在一旁向花想衣大喊。秦少陵看花想衣向湘云动手,心中转而大喜,走上前来,道:“想衣,杀不杀他都无所谓,我们离开就好!”
花想衣将金蛇鞭一扬,“啪”地甩在秦少陵面前,金蛇鞭在地上溅起碎石尘土,秦少陵急急退后几步,道:“想衣,你做什么!”花想衣一声不吭,扶起被点住穴道暂时不能言语的湘云,向湖边走去。湖边有艘刚驶来还未停稳的石国战船,花想衣携着湘云施展轻功跳上船去。
石国士兵大惊,围住花想衣和湘云:“什么人!这是战船,岂容你随便上下!”
花想衣双眼空洞,愣愣说道:“下去。”石国士兵哪知道花想衣是谁,更不听她说话,反而跃跃欲试。花想衣站在原地,手腕轻抖,金蛇鞭从每个人腰间蹿出,将几人牢牢缚住,花想衣手再一挥,金蛇鞭将几人全数甩下船去。
秦少陵扔掉画戟朝湖边跑来,他也施展轻功想跳上船来,秋无意听到后,一个箭步冲上去,刀邪也不示弱,两人施展轻功跃至半空共同发掌,将秦少陵拦了下来。
花想衣望着来不及逃命的一干舵手说道:“谁还欲尝此鞭?”表情麻木冷峻,让人不寒而栗。一众舵手赶忙跪下,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掉头。”
“是,奶奶您说去哪里,小的们就划向哪里。那么奶奶您要往哪里去?”
“回岸。”花想衣面无血色。她将身上的狐皮披风解下盖在还未苏醒的湘云身上。
看着慢慢掉头的大船,秋无意转动佛珠,默念道:“回头是岸,阿弥陀佛。”
秦少陵忽然抢过一匹马,向来路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