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山岳冷冷一笑。
哪怕已经承认赵大宝有些特异,但是这种事情一动不如一静,而且外面的那些中医泰斗都说不能治,他又怎么可能会相信赵大宝的片面之词。
这个时候,其余杜家一些主要人员也都走进厢房,在了解前因后果后,都是面带不愉的看着赵大宝。
甚至,其中一个中年女子直接叫了起来,“警卫?警卫呢?快点把这个疯子带走!”
这是一个嘴唇长痣的妇女,身份也不简单,正是杜家老三杜青青,也就是那个远嫁国外的女人。
杜家老二杜万倒是没说什么恶言,只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赵大宝。
说实话,他觉得如今老爷子已经没有什么人能治得好了,早晚是一个死,如果眼前这个年轻人真的有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众人之中,大概只有杜天琅,知道赵大宝医术非凡,眼见着这小子出现了,他心中甭提有多开心了。
哪知道这时自家老大与老三竟然想轰走赵大宝,他顿时就恼了,准备开口为赵大宝辩说。
但就在这时,赵大宝已经开口了。
只见他平静的望着杜青青,缓缓说道:“女,年龄36,拥有过的男人38个,堕胎七次,最近身体不适,小腹常有火烧感,第三根肋骨下方阵痛。”
“你瞎说……你你你……”
听了赵大宝前面的话,杜青青还想要骂出来。
不过,等到听到赵大宝说完,她整个人嘴巴微微张开,已经合拢不了了。
因为长期在国外生活,她的理念很开放,对于那种事情,更是开放的不行。
这么多年以来,她已经记不清睡过多少男人了,但是零零总总加起来,总归是有三十多个的。
最让她觉得震惊的还是,赵大宝竟然能够准确的说出她堕胎的次数。
要知道,这可是她隐藏最深的秘密,而且后面的小腹火烧感,和肋骨阵痛,更是精准,让她想要反驳,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此时,屋子里的杜家众人也察觉到了,杜青青脸色的不对劲。
杜青青脾气的叛逆与火爆,在整个杜家里都是出了名的,不然也不会放弃世家女的身份,远嫁南洋国外。
按照常理说,如果赵大宝说错,或者是在胡说的话,这个时候的杜青青,应该早就炸毛了。
可是杜青青不仅没有炸毛,反而呆滞在了原地。
那一脸便秘的样子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赵大宝不仅说中了,而且还说的很精准!
不过,能够把人堕胎的次数以及那种事情都给说中,这也太邪乎了吧?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赵大宝的身上,有审视,但更多的,还是好奇!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杜青青声音有些涩,她本来是想否认的,但是肋骨每天的阵痛让她入夜难眠,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现象。
她曾经去过大医院检查,但根本查不出来什么原因。
而现在有人仅凭着眼睛就能看出来这些症状,这让她惊喜万分,她想要知道自己肋骨疼痛的根源在哪里。
看着跪下去的李清嵘,古通天不禁愣了愣。
他只是来代替赵大宝提亲的,对于赵大宝和杜若兮的情况,并不算是太了解。
毕竟,哪怕天阙监管天下,难道还要监视别人的感情生活吗?
而赵大宝只是让他来提亲,同样没有细说和杜若兮的感情。
此时李清嵘仿佛奥斯卡影帝上身,语气确凿,感情浓郁,如果不是知道内情的,还真以为他和杜若兮有过一段山盟海誓的恋爱呢。
所以,古通天也有些糊涂了,他看了看赵大宝,又看了看哭诉的李清嵘,一时间,提亲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赵大宝看着地上深情脉脉的李清嵘,心里只是在冷笑,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李清嵘身上的符咒还在,只要敢做坏事,就要面临着剧烈难忍的痛处。
而坏事包含的内容有很多,其中就有说谎这个选项。
此时李清嵘仿佛搅屎棍般的撒下弥天大谎,等一下就有他好受的了。
不过,本来大好的局势,眼看着就被这颗老鼠屎给搅和了,赵大宝心里还是不痛快,他朝着手中符篆不停的注入灵力,让符咒的效果增加好几倍,等到发作的时候到了,李清嵘将承担的痛处,也是加大了好几倍。
就在他准备等着看好戏时,突然一道急促的人影跑了进来,“家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向淡定的老管家,连跑带爬的来到客厅,语气悲呛。
“怎么回事?”
杜山岳眉头一凝,似有所感,也是站了起来。
“老爷子病危了。”
老管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从他口中说了出来,让众人猛然一惊。
杜老爷子可是杜家顶梁柱,现在杜家能够有今天这种地位,可以说有九成九都是因为老爷子的缘故。
只要老爷子能多活一天,杜家就能够多撑一天。
假如老爷子离去了,感情隔代也就变的淡泊了,那些人脉也就消失的七七八八了。
这对于整个杜家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杜山岳一听老爷子病危,哪里还管的了什么提亲不提亲的,当即说道:“快快快,去南厢房。”
说完,匆匆跟古通天告罪了一声,便火急火燎的朝着老爷子所在的地方赶了过去。
而客厅里,现在只剩下跪在地上的李清嵘、赵大宝与古通天三人。
“我也过去看看。”
赵大宝站了起来,冲古通天说了一句,之后便追着杜山岳而去。
“我也去。”
古通天早就知道赵大宝医术惊人,这会儿正好亲眼来见证一下,看看赵大宝能否让杜老爷子起死回生。
再者说,就算赵大宝对杜老爷子的病无能为力,他也挺敬重杜老爷子的为人,如果是最坏的结果,正好送杜老爷子一程。
至于地上跪着的李清嵘,由于无人理会,愣了好一会儿,也是亦步亦趋的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