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七次 凭恕掰着指头道:“平树比我多加……

宫理喝了面汤:“毕竟前半年我是他的担保人,我也没仔细看过,更是没回复过啊。”

这倒是真的。宫理跟林恩的沟通与见面并不多。

凭恕没再说话了。他其实没有平树的胆儿,平树敢跟她说的很多话,他其实不太……敢。

再说,宫理确实正大光明的,也不会随便改了做派,说是要担心那个傻子林恩,他更想担心那个什么甘灯,还有给她定制旗袍的那个什么裁缝……

或者说,他就是会瞎担心。

自从他们认识,宫理还从来没跟谁保持过半年的关系……凭恕没有那种自信。他隐隐觉得,平树其实也没太有。

他还没反应过来,宫理放下筷子擦嘴,挽住他的胳膊,道:“走吧。”

凭恕付了钱,宫理抱着他胳膊靠在他身上,更让俩人看起来像是买欢的关系。凭恕挣扎出胳膊搂住她,把手按在她被冷雨浇得凉凉的肩头。

俩人在一处卖菜的仓库门外,凭恕走进去,宫理听到那边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停住,宫理从卷帘门的缝隙能看到那个人站住。他脚尖转了一下,应该是在向她隔着卷帘门行礼。宫理也点了点头。

很快凭恕拎回来一个小小的银色箱子。

凭恕打开箱子给她看了一眼。

上头是个比胶囊大一些的银色“阀门”。

但这个阀门是假的。

真正的阀门,埋在宫理的心脏中,它有特殊的机关,内部装着一小串代码,是三分之一的数学题被重新编码加密。在宫理心脏跳动出现了断拍、停止和异动之后,都会立刻自毁掉其中的内容。

这是现在携带加密文件资料最好的办法之一。

刚刚在小旅馆捆住宫理的一男一女,也是光数列集团专门取出阀门的高手。

凭恕合上箱子,点起烟,撕掉了肩膀上毛茸茸的创可贴,在创可贴下方是一块被挖掉的皮肉,随着创可贴揭掉,也在快速愈合重新生长着。宫理嘴上叼了一根细烟,凑过去从他烟头上借了火,也从凭恕指尖接过胶贴,贴在了他肩膀上。

在这个不认外貌但认条形码的地方,条形码还会随时向城市上层回传一些健康数据,方体的许多干员早就会影响他们的条形码发出的讯号,给虚构出正常的健康数据。

现在,宫理和凭恕,在各种记录里,都是那两个死在旅馆里的男女了。

凭恕摸了一下太阳穴的通讯器,道:“放心,他们都上门处理干净了。连你弄碎的玻璃都给换了。”

宫理笑了一下,包括刚才送箱子来的人,方体在尔求城里大概有三十多名干员,大家都有不同的隐匿身份和功能,一切只为了这道宫理内心中的数学题,能送进光管计算器。

宫理挽着凭恕的胳膊,一人回到了光鲜亮丽的大街上,将装着假阀门的箱子,按计划送入了光数列集团一人应该送货的地点。

假阀门内的代码,几乎与宫理心脏中的别无一致,只有一两个字符不同。

但演算就是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字符差异而决然不同。

宫理和凭恕看着箱子送入了贵宾仓储机构的自动化履带,一人撑着伞走出大楼,一直走向了街道上另一家中高档的酒店。

一人只要了一间大床房,宫理进了房间,脱掉高跟鞋,并将沾湿的西装外套挂在烘干衣架上。外头的街道上也响起了十一点的钟声,她赤脚站在自动百叶窗边,一道道平行的路灯的金光横亘过她赤|裸的手臂与轻薄镭射旗袍包裹的锁骨。

宫理点了点光脑,设置了倒计时,看到凭恕把反监听监视的设备打开,才道:“距离合眼时刻还剩48小时了。在那之前你们都要撤离尔求城。”

凭恕一把抱住她,俩人一起往床上跌过去:“是,委员长!”

他以为宫理还会严肃的讨论工作的问题,就感觉她的手已经顺着宽松的上衣摸进去了,他最近应该有练的不错,宫理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线条,手指尖却也摸到了满意的事物。

宫理指甲点了点他右侧胸口贯穿的那根金属小针,两侧还有个小小的金属球,已经是非常基础的款式了。但她似乎还有点微肿,宫理指甲刚刚敲在金属上,他果然倒吸一口冷气缩起身子:“你都不亲我一下,就摸!”

宫理笑道:“我以为你没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