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某来此,只为图个开心,你若是接不下这赌局,大可寻一个接得下的人。”徐寒的身子朝前凑了凑,眯着的眼睛里闪烁起骇人的寒芒。
男子在那时一愣,但忽的像是明白了徐寒话里的意思,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少年。
“那阁下的这些筹码未必会够。”他斜着眼睛瞟了一眼那赌桌上满满当当的钱袋,沉着声音说道。
“敢赌自然带够了筹码,还是说老板要让我在这桌子上赢够了筹码再去见那一位?”徐寒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这话无疑戳中男子的痛点,他的脸色顿时又变了变,暗道要是再让徐寒这么赢下去,那他们恐怕就得都去喝西北风了。
于是他赶忙在脸上堆起了一抹难看的笑意,站起了身子,献媚的言道:“那阁下这边请,我这就带你去见我家主子。”
徐寒微微一笑,也随之站起了身子。
身后的秦可卿不明所以的看着二人,显然是听不明白二人这一通暗语讲的究竟是什么,但却见楚仇离也在那时跟上,她自然不愿独自留下,也赶忙随着几人的步伐,朝着赌坊的一处内室中走去。
赌坊的内室里坐着一位青衫女子,年纪三十上下,身材丰腴,脸上画着浓妆,一双丹凤眼好似含着秋水甚是勾人,衣着更是颇为暴露,那胸前的一对凶物更是若隐若现,看得秦可卿可谓触目惊心。
她下意识的对比了一番,莫名有些自卑,又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徐寒。
却见他在看见那位青衫女子之时,脸上露出了一抹真切的笑意。
莫不是徐公子此行就是为了见这位女子?
秦可卿暗暗想道,心底微微有些泛酸。
“公子就是那位在小女子赌坊中大发神威的大侠吧?”待到诸人落座,那丰腴女子便站起了身子摇晃着她那细弱柳枝的蛮腰,笑盈盈走到徐寒跟前。她的声线婉转,又暗藏魅意,端是叫人色授魂与。
秦可卿见状,暗暗想着这女子定不是什么良家货色,却又暗暗心惊那么纤细的腰身怎承受得下胸前的【巨】物。
“哎呀。”这时走到徐寒跟前的女人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娇呼,身子一顿竟然是栽倒在了徐寒的怀中。
她在那时双手勾着徐寒的脖子,眸子脉脉含情,唇齿呵气如兰。
“小女子独自经营着这家赌坊,少侠可莫要为难小女子,若是少侠但又所求,小女子定”说到这里,女人的双颊泛上潮红,身子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与徐寒靠得极近,胸前的【巨】物几乎是已经贴在了徐寒的胸膛。
秦可卿哪曾见过这样的场景,她的心底顿时泛起了委屈与羞怒。
徐寒若是真的想要行那样的事情,自己做了便是,为何还要将她带来?秦可卿想不明白,只是觉得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一般难受,她猛地站起了身子,就要说些什么。
“什么时候森罗殿的舵主,都需要靠做皮肉生意过活了?”
而徐寒那低沉的声线却是抢先一步在她的耳畔响起。
{}无弹窗徐寒混迹江湖多年,赌场这般藏污纳垢的地方,里面的门道他再清楚不过。
千金台在这雁来城中倒是算得上一个大赌坊,但雁来城却不是什么大地方,寻常赌客一天的赌资能有个一两半两的就算得富裕了,而徐寒出手便是十两银子,那可是真真的一条大鱼。
而对付大鱼,赌坊有赌坊的办法,先让他赢些小钱,最后在让他血本无归。
这也是为什么,徐寒最开始便让秦可卿随意押注的道理。
不过现在嘛,放够饵的渔夫想要收网,而徐寒这条大鱼却想博一个盆满钵满。
九两银子落桌,声响清脆。
周围的赌客之前倒也见识过徐寒的运气,纷纷一愣,皆试探性的放了些筹码在那赌盘上。
庄家的脸色一沉,他知道来者不善,当下便举起手中的骰盅摇晃起来,而目光却死死的盯着徐寒。
徐寒对此却是不以为意,他虽然通晓赌场的门道,但对于赌术却是一窍不通。不过他还有楚仇离,这位盗圣门的传人。
说起赌术的事情,徐寒与那楚仇离之间还有一段趣闻。
“你不是说你们盗圣门只修盗术和骗术吗?怎么赌术也如此精通?”那一日闲得无聊,徐寒被楚仇离拉着玩了整整一个时辰的牌九,但却不曾获胜一把,徐寒自认为自己的技术并不算差,因此很快便明白是楚仇离暗中使诈,故而出言问道。
那时被识破使诈的楚仇离却丝毫没有半分的羞耻之色,反而振振有词的说道:“这赌术不就是骗术,只是赌术骗得是耳朵和眼睛,这真正的骗术,骗的是这里和这里。”
说着楚仇离还一本正经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头顶的天穹。
然后那大汉咧嘴一笑,又说道:“终有一天我会继承我盗圣门的衣钵,将骗盗二术修到世间极致。”
当时的徐寒只是将这事当做一个笑谈,却不想今日楚仇离的本事却派上了用场。
那庄家沉着脸色开了骰盅,这一次他用了十足的功力,他很确定他摇出了他想要的点数,而看向徐寒的目光更满是狰狞之意。
“呼!”
骰盅被打开,周遭的诸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庄家暗道一声不妙,侧头看去,却见那三枚骰子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三三三。
豹子!
徐寒手中的九两银子变作了二十七两,周遭那些跟着徐寒一同下注的赌客也都纷纷发出一阵欢呼。
徐寒却是看也不看那到手二十七两银子,随意的便将之又放到了豹子的押注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