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二百个孩子,年岁大一些的少年少女已经离开房间去洗衣做饭了,所以六个孩子忙活一番,并没有做到人人都有一颗糖的地步。
风轻雪道:“咱们先吃饭,吃饭的时候让林院长说一声,没吃到糖的自己过来领。”
除了小婴儿,大家都在食堂里吃饭。
早上起来忙活到现在,陆二熊肚子都快饿扁了,一听说吃饭,瞬间跑第一。
风轻雪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九点多了。
听说早上有首长带来的肉包子吃,所有的孩子都很兴奋,早早地端着自己的饭碗等在食堂中,排了好几个长队,伸长脖子看着案上大笸箩里白白胖胖的肉包子和木桶里热腾腾的红薯干稀饭,由孤儿院里的几个工作人员负责盛饭发包子。
看到这一幕,听到这番对话,莫说林院长和两个警卫员,就是风轻雪也是目瞪口呆。
“阿江,这是真的?”风轻雪话是这么问,心里却不觉得奇怪,因为她很清楚陆江从军二十余年战友遍布大江南北的事实,真正留在部队里继续发展的战友反倒是少数。
陆江紧紧攥着王昭的手,“不会错,长相不会错,姓氏不会错,这颗拴马桩也不会长得恰到好处。我和二喜的最后一封信是十五年前,从那以后再没联系上,我的信寄出去后就如泥牛入海。二喜是冀南人士,不是冀北的武城人,所以我来到部队后没有详细打探。现在想想,就是打探,估计也打探不到具体消息,二喜改了名,又已经不在人世。”
很多老兵离开部队后,不想把昔日的荣光公开,于是就改了名字,继续投入国家建设之中,免得世人因其功勋而另眼相待。
这一类的老兵,很大一部分在部队中立下赫赫战功,有一些职位都很不低。
他年轻时的一个老团长,曾经立下两次一等功,三次二等功和五次三等功,二十年前就从部队退下来了,到现在都没有音讯,他猜测,这位老团长大概和王二喜一样改名了。
王昭反倒有些不知所措,眼前这位高大威猛的首长是父亲战友?太不可思议了。
风轻雪仔细端详王昭片刻,突然心中一动,上前拍了拍陆江的手臂,“阿江,你看你激动的,别吓着孩子,有什么话我们吃过早饭后再慢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