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马上道：“老荣，那是一趟从上海发往西北又转道藏区的火车，列车员一般都是在上海招人，始发站嘛，来回方便！我给老朱打电话，让他给你查查，你等等啊。”

上海？距离李均的老家不远。

荣军长挂上了电话，寸步不离地守着电话。

老张没有让他等太久，很快就打了电话过来。

“老荣啊，这李骄阳算是个名人，十分优秀，查到了。”老张高兴地道。

“真的？现在在哪儿？”荣军长一下子坐直了身。

老张道：“就在上海铁路局，现在是局里的副处级干部，为人热情正直，给他说媒的人不知凡几。听说他当列车员的时候，就没有人不说他为人善良的，特别体贴。不过，李骄阳的年纪和你说的不相符，比你说的年纪小了一岁，今年二十七岁。”

偷走孩子的不是外人，是荣军长的一个战友，一个从战场走下来因受伤失去生育能力而引发精神问题的战友李均。

这事儿，荣军长夫妇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儿子荣源。

有人接受自己失去生育能力的事实，有的人接受不了，李均就是后者，偏偏夫妻俩又接到了他老家的信，说他老娘不行了，就等着看孙子。

李均和妻子胡兰是革命伴侣，一起出生入死，婚后好几年都没回过家。

荣军长的双胞胎儿子荣源和荣晖一岁多，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白白净净，就是左右眉毛上各有一颗小黑痣，当时可是部队里的小红人。

李均夫妻请了假，私底下向荣军长借个孩子带回家给他老娘看，反正老娘也不知道他们婚后的生活状况，荣军长没多想，他和李均可是生死之交，好不容易说服妻子借个孩子给李均，当时老大荣源有些受凉，就把老二荣晖抱给了李均。

谁都没有想到，李均夫妇抱着孩子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发现李均已因伤病而退伍的荣军长追悔莫及，派人找到李均的老家，只得到李均夫妇给他娘办完丧事后就离开的结果。

为此，胡兰不肯再见荣军长，荣军长在西北，她就带着荣源住在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