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妻子是装睡。
妻子睡相很好,从来不会打呼噜。
“轻雪,醒醒啦,醒醒,醒醒,我的要求你还没满足我!”陆江推她推不醒,见她眼睛闭得更紧了,索性把她从喜宝的被窝里抱出来塞到自己的被窝。
风轻雪吓得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流氓,你干什么?”衣襟都被拉开了,早知道就穿套头衫,失策!
“我早说过我不是流氓了!让我尝尝嘛,尝尝嘛!”
“陆江!”
声音越来越低,终于化作喘息,一阵又一阵,煤油灯燃尽了仍未止息。
风轻雪脸蛋爆红,“流氓!”小声地骂了一句。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才是耍流氓,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恩爱夫妻!”陆江振振有词,“如果昨天不是我太累太困了,那么我们应该是小别胜新婚!”
小别胜新婚?还干柴烈火呢!
风轻雪啐他一口,加快脚步往前跑去,和他拉出一段距离。
哪怕是很小的一段距离陆江也不愿意保持,三步并作两步就赶上了妻子,很自然地再次牵起她的手,风轻雪甩了几次没甩掉就任由他牵着了。
得知儿子出门去接儿媳妇,家里只剩孩子,陆父不放心,就一直坐在牛棚门口,回想人生起伏的同时,目光时刻注意儿子家,直到发现儿子儿媳举止亲密地到了门口开了门,老人家才拍拍军大衣上沾的积雪,从阴影中走出来回房休息。
“叔,婶,你们回来了?”就着煤油灯看书的陆天隽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那我就去睡了,喜宝很乖,没哭没闹。热水烧好了,茶壶里灌满了,锅里还有,可以用来洗漱。”
“辛苦你了,天隽。”
听了风轻雪的话,陆天隽一笑,“有啥好辛苦的,喜宝可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