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黝黝满是风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陆江一愣,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伸出没受伤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战场上走下来的战友,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失去了生育能力,可他们能怎么办?
“行了行了,我孩子分你一半行了吧?以后咱们老了,他不养你,我打他屁股。”
赵安邦的战绩,陆江如雷贯耳,生在老革命家庭,少年勇武,九死一生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功勋卓著,可最近几年却因为其父的原因而不得志,出发之前,从西北调到自己部队成为自己的副手,其实是委屈他了。
赵安邦嘿嘿一笑,“早答应不就行了?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要是个儿子,以后带他打靶训练,要是个闺女,就给她买漂亮的衣服发卡和洋娃娃。就不知道儿子和闺女生下来长得像谁,要是闺女像你可就惨了!你这长相气势都能吓哭小孩。还有啊,你打他屁股,小心弟妹不愿意饶你,生养都是弟妹,你可没资格打他!”
与此同时,陆江带人剿灭一支意图侵占国家领土的境外武装分子。
经过惨烈的围剿拼杀,己方牺牲十三人,干掉对方一百余人,并瓦解对方的一个武装据点,活捉对方首领,并缴获大批物资,作为己方的补给。
处理完牺牲战友的后事,精瘦黝黑的陆江才得以喘口气。
亲手安葬战友,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没有骨灰带回家,全部都是就地掩埋,埋葬在边境线内,遵从他们的遗愿,让他们长眠于此,永远地守护着国家的领土。
帽子摘下后陆江就没有继续戴,脸上乌漆嘛黑的看不出本来面目,光着膀子,左肩膀上缠着隐约透着血迹的绷带,屈着一条腿,嘴里咬着一根草,静静地坐在帐篷前,听着营地内训练的口号,遥望着家乡。
“怎么?老陆,想家了?”一个战友坐到他身边,递了一搪瓷缸的水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