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人狰狞可怖的脸色眼神,看到徐大爷和徐大娘饱受逼供毒打的过程,他想到了自己祖父母和父亲临死前的场景。
被怀疑是间谍,承受着不应承受之痛。
“天隽,怎么办?我很害怕!”关城紧紧抓着陆天隽的衣袖,“再这么下去,他们会死的。”
天这么冷,伤这么重,会不会像自己的祖父母和父亲一样?
死死地看了台上几眼,陆天隽咬咬牙,拉着他远远走开,低声道:“走,我们回家。不是,你在这儿远远地看着,别靠近,我回家去找婶婶,看婶婶有没有办法救下他们。”
关城眼里含着泪,“好!谢谢你天隽。”
陆天隽捶了他胸口一下,“是兄弟就不要客气!”
不料,徐大爷和徐大娘却遭了秧。
钟适是佑派分子,他们夫妇的离开触发了一些人的神经,向上告发两人是借故逃走,平时和他们走得比较近的人如徐大爷徐大娘等人立刻被相关单位的工作人员给抓了起来。
先是室内审问,后来审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恼怒之下就开了批判大会。
被抓之后,徐大爷和徐大娘就滴水未进,粒米未进。
关城和陆天隽奉风轻雪之命给二老送东西,正好遇到他们被批判的场景。
冰天雪地,高台之上。
被强摁在台上面朝台下跪着的二老被剥去棉衣,剪成了碎片,身上只剩单衣,光着脚,瘦骨嶙峋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满脸青肿,遍体鳞伤,并且被反手绑着。
“说!你们和反动派钟适是什么关系?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打算叛逃出国?”
台上一个年轻人抓着徐大娘的头发往后一拽,恶狠狠的问题,只换来徐大娘冷静的回答道:“同志,你误会了,我根本不知道钟适出国的消息,后来才听街坊邻居说他们接到香港的聘书去讲学了。什么是叛逃出国?他们不是去讲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