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疼,却甚是想念夜深人静之时,你以药油与我按摩之时,盼再现当时之景。
爱你的江”
每一封信,都写满了甜言蜜语。
风轻雪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一封一封地看下去,直到拆开最后一封信。
“吾爱:
不是我不想与你通信,而是有了新任务,不得与外界通讯。
你写来的信皆已早到部队,然刚到我手,每一封信里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我都已经倒背如流,恨不能刻入骨髓,然而,纸薄情深,难以尽述。
手术安排在十一月初,郭大夫极有把握,望你不要担心。
倒是你近来如何?孩儿可乖否?若不乖,待他出世,我归家打他屁股。
最后,你信中内容除了家庭琐事还是家庭琐事,哪怕家中粮食丰收,我心仍是不悦,观后唯一的想法就是你不想我,望你速速改正。
你的江”
盼啊,盼啊,直到初雪飘落之日,风轻雪才听到自己最想听到的声音。
“小雪,你家陆江来信了!”
风轻雪迫不及待地披上军大衣,挺着肚子走得飞快,迅速打开大门。
门口停着推了自行车的邮递员,那身绿,在雪地中,看起来是如此可爱。
“呐,以后凡是陆江寄来的你直接送过来就好。”领路的王娇对邮递员说道。
邮递员掸了掸身上的落雪,笑道:“行,我记住了,下次直接送到这里,不是陆江同志寄来的,但是收件人是风轻雪同志的信件包裹我也都会送过来。”
他经常送信,从未遇见风轻雪经常收信收东西的情形,所以对风轻雪印象深刻。
风轻雪急忙道谢,“麻烦同志了。”
“不麻烦,是我应该做的,这是我的职责。风轻雪同志,这是你的信和包裹,请你收下。”邮递员一边说,一边取出一个大包裹和厚厚一沓的信递给风轻雪。
再次谢过邮递员,风轻雪跟王娇打声招呼,就立刻回屋了。
自始至终,她都没给包裹一个眼神,急急忙忙地拆开信封,居然不止一封,而是七八封信,每一封都是陆江亲笔所写,并且标着日期。
风轻雪按照日期,先拆开他回到部队后写的第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