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家茅草屋门口,叉着腰,脸朝风二叔和风二婶家的方向,像一个茶壶。
路过此地的人都知道她嘴里骂的是风轻雪和风二叔风二婶,就因为风轻雪给叔婶下了节礼,有些人驻足细听看热闹,有些人则摇摇头,该干嘛干嘛去了。
人心如明镜,你们当哥嫂的不干人事,骂人家作甚?
是,按道理来说,头一年下节礼,排行最小的风轻雪应该给哥哥嫂嫂送一点,谁叫哥嫂为长呢?但人家风轻雪结婚,里里外外都是风二叔和风二婶操持的,你们当哥的连个脸都没露,就是人家送了,你们好意思收?也不怕噎死。
赵桂花越骂越是兴奋,口沫横飞,脸色狰狞,“我们家辛辛苦苦养的闺女,就这么便宜了不要脸的人,你们想要闺女,自己生去啊,又不是老得不能生,抢人家的闺女干什么?”
风轻雪本来就认为自己送的东西少,但因为考虑到目前的情况,不敢多送,怎么可能再拿回一半?好说歹说风二叔和风二婶还是不同意全部收下。
眼珠子一转,风轻雪把肉和饼干丢到院子里,带着风轻云转身就走。
出了门,风二婶就没法把东西拿出去追上去还她。
拿出去不就叫外人看见了吗?这是一个吃肉都得偷偷吃的年代。
风二婶无奈地让丈夫把东西拿进去,自己出门送风轻雪姐俩,“你现在结婚了,有一大家子的人需要你照顾,有啥好东西给自己补补,别净往这边送。虽然咱们草湖大队日子过得没有王楼大队好,但今年下半年肯定饿不死。”
和徐大娘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知道了,二婶。”这里没有她和风轻云的父母,以后她也就是回来参加红白喜事,或者给父母烧纸上香,然后就是中秋和春节前两次给叔婶下节礼,平时没事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