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专程,开车路过,突然想起你的车还在修理厂,就在这等你一下,上来吧!”薛云浚笑道。
季苒只好上了车,薛云浚看看她,笑道:“今天穿的这大衣颜色很适合你!”
季苒一晚没睡好,挑的大衣是鲜艳的红色,这样看上去自己气色也好。
这衣服是去年生日和朱珠她们上街她们让她买的,季苒买回来一直觉得颜色太艳丽就穿过两次,今天要不是为了衬一下脸色也不会选这件。
“云浚哥今天的衣服也很适合你啊!”
她开玩笑地回应了一句。
薛云浚今天穿的西服看上去很昂贵,颜色是今年最流行的浅烟灰色,外面罩了一件米黄的时尚风衣,感觉整个人都时尚了……
“呵呵,这是我助理给我买的,我不喜欢逛街,他们买什么就穿什么了!”
两人闲聊着,薛云浚随口就道:“子寒出差吗?刚才在路边等你,看到吴庚和一个漂亮的女助理来接他!”
“是吧!我不清楚!”季苒想起上次过生日那女助理,冷冷一笑,霍子寒身边几时缺过女人啊!
还说让自己好好反省一下,这到底谁该反省啊!
等车到了医院,季苒谢过薛云浚就下车去上班了。
又是一天忙碌,周鲲估计想着自己在医院的时间不多了,对季苒的要求更严格,做的稍不如他的意思,也不给面子就骂一顿。
一天下来,季苒都累得浑身无力,头晚没睡好,更是觉得自己全身不舒服。
一下班,季苒就迫不及待地打车回家,洗了澡就躺下了,饭也没吃。
睡到十点多,胃痛醒了,她本来想忍着,越来越痛,只好爬起来,给自己煮了牛奶,吃了点饼干。
这一弄就没睡意了,躺在床上拿过了手机,手机关成静音,划开屏幕没人给自己打过电话。
季苒放下手机,胃还是疼得厉害,无奈起身又给自己拿了胃药,把瓶子放回去时,看到已经很久没吃的安眠药瓶,季苒犹豫了一下,拿了出来,倒了两粒和胃药一起吃了。
躺到床上时,想着安眠药,季苒就想起自己去了美国的一个师兄苏远,没去美国之前在精神病院做主治医生,季苒有段时间是找他开安眠药,那段时间她压力很大,一晚一晚睡不着,结果安眠药也升到了四颗。
这大药量都吓到了苏远,他劝季苒做心理治疗,说:“你靠安眠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是外科医生,时间久了,这药会影响你的!”
季苒当时就拒绝了,她觉得自己能调整自己,可是这两年来情况没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忽视这问题了。
想着,她算了算时差,给苏远打了电话。
苏远接起电话,似乎有透视眼,开口就问道:“小苒,是不是又睡不着做噩梦啊?”
季苒眼睛一热,讪讪地道:“嗯,我在考虑,是不是听你的建议让你帮我做心理治疗?”
苏远苦笑:“我在美国啊!难道你半个月来我这一次?”
季苒无力地睡了过去,霍子寒就留在她床上。
可是睡到半夜,就被季苒的尖叫声惊醒了。
霍子寒被吓醒,开始没反应过来,还骂了一声:“你神经病啊,睡的好好的尖叫什么?”
可是开了灯,看到季苒尖叫着猛地坐了起来,一副懵懂的样子,顿时反应过来这丫头又做噩梦了。
他下意识伸手抱住了她,边轻轻拍她的背边安慰道:“醒醒,你在做噩梦,只是噩梦,不是真的!”
季苒浑身颤抖,在他怀中抖个不停,那瘦削的身子让霍子寒莫名地心疼,一半抱怨一半关心地道:“你这是怎么回事?经常做噩梦,睡眠也不好,你该去找心理医生看看!”
和她睡了几次,大半时间都看到她做噩梦,他觉得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了!
季苒一听心理医生,就猛地挣开了他,拉了被子裹着自己,就离霍子寒远点。
霍子寒皱了皱眉,耐心地道:“有病就治,你是医生,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
季苒烦躁,抬手把灯关了,蜷缩着却再没睡意。
霍子寒看她不理自己,更是烦躁,还压着脾气又劝道:“你这样是不爱惜自己,睡眠不好,身体也不好,还是有空找个医生看看吧!”
季苒依然不说话,睁着眼瞪着窗口那边。
霍子寒又气又急,却拿季苒毫无办法,总不能像小孩一样真的打她一顿,打到她听话为止吗?
他也没了睡意,瞪着眼看着屋顶,半响,终是忍不住,又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不是答应我好好过日子吗?那你和我妈说那些话做什么,她和奶奶本来就看你不顺眼,你还这样说,这不是诚心和她们闹僵吗?你让我夹杂在中间很难做啊!”
季苒听而不闻,想想秋茹的性格,肯定不会告诉霍子寒打自己的事,她说出来霍子寒也不会信,自己又何必说呢!
“季苒,别闹了好不?”霍子寒看她沉默着,移了过来,抱住了她的腰。
季苒猛地挣开,往外移了移,可是已经在床边了,也没地方可移了,她僵硬了身体……
沉默了半响,季苒突然开口,问道:“多久?你多久才会对我的身体厌倦?给我一个期限!”
她刚才想了半天,霍子寒明明不喜欢自己,却一直纠缠着不肯离婚,那除了对自己的身体有兴趣之外,她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
就像他之前那些女人,厌倦了就不来往了!
那是不是霍子寒对自己厌倦了,就能放过她?
霍子寒被她的话弄得一愣,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顿时气急起来:“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霍二爷这段时间不是没女人吗?饥渴才会找我,我懂的……我想想,二爷有过的女人,最长的也没超过一个月,那就一个月吧!二爷,一个月够你玩厌了吧?行,我配合你,一个月后就甩了我吧!”
季苒翻身投进了他怀中,抱着他的腰,唇就吻上他的下颚,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
如果这样能彻底解脱,那就这样吧!
“季苒!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