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好办法,反正他的储存空间里装着大量的日军,哒哒哒哒哒哒几个试图爬出车厢的日本兵,被陆远手中的扫到,然后就有冒着青烟的,被陆远投掷进车厢里。“轰…轰…轰…”侧翻下路基的火车车厢里连续喷出火团,血肉横飞之后,便是连片的惨叫响起。陆远却不为所动,只是顺着翻覆下路基的火车快速移动,同时一枚枚的把连续砸进车厢里去。
爆炸声一下接着一下,陆远最后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投掷出多少枚,已经移动到车尾的陆远回身看去,只看身后几乎所有车厢都在冒着黑烟。更换过弹鼓的陆远攀爬上火车车厢,然后从车尾向车头方向移动过去,从储存空间里调取出来的,再一次流水般砸进车厢里。连续两遍轰袭之后,已经没有多少日军士兵试图爬出车厢,不过在陆远打开的全视角地图上,任然有代表日军士兵的红色小点存在。
用全视角地图搜索周围并未出现异常,陆远渐渐放慢了节奏,手中的也换成了大口径的1911手枪。“啪”子弹射穿车窗玻璃,一个满脸鲜血却还没有断气的日军少尉,张开双臂仰面倒在同伴的尸体上。陆远不假思索的从洞开的车窗钻进车厢里,从落脚之处开始,开始逐个给车厢里的日军士兵身上补枪。
车厢里的日军士兵中,并不是所有人都还处于昏迷之中,也不是所有的日军士兵都被爆开的破片击打成血葫芦。在陆远钻进车厢里之后,就马上有几个日军老兵试图对着陆远开枪射击,只是他们的三八步枪在狭小的车厢里太过碍事,没等他们开枪打中陆远,就被陆远连续射出的子弹凿穿身体。
从车厢的一端移动到另一端,清理整节车厢的陆远,只用去不过几分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日军士兵越来越多,只不过他们清醒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满脸惊慌失措的攀爬出车厢,然后马上就沦为陆远的枪下之鬼。惨叫声、枪声和爆炸声渐渐混淆在一起,在呼喝声四起的路基下,陆远在快速的移动着,他手中的那支1911手枪,也一直没有停止飚射出子弹。
运兵列车遇劫,保定日军得知此事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午饭之后,此时距离那列火车翻下路基早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等保定日军急吼吼的派遣部队赶到事发路段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只是满地的尸体和翻覆下路基的火车。面对如此的惨状场面,没有人再怀疑在保定周边活动着一支精锐的敌军部队,如果只是游击队这样的小角色,绝对不可能成功伏击一列运兵列车。
隐蔽在土山上的陆远,一直没有现身出来,可是射向山下日伪军的子弹却始终没有停歇下来。枪声渐渐变得稀疏起来,直至变得单调而有节奏,失去了迫击炮的日伪军,即便还有两挺轻机枪能继续开火,却无法对陆远构成实质性的威胁,反倒是居高临下的陆远,已经牢牢占据着地形的优势。
伤亡在持续增加着,在指挥官长野一男也中弹毙命之后,只是小小少尉的小野次郎就成为剩下这些日伪军当中,军衔最高的人。可是此时此刻,小野次郎已经无力约束剩下的日伪军士兵,面对看不到胜利希望的战斗,即便是日军士兵也同样心生退意。陆远在狙击步枪的瞄准镜中发现有皇协军士兵正悄悄向后退去的时候,就马上把目标转向日军士兵,这在一定程度上令那些皇协军士兵看到了生的希望。
有了对手的网开一面,马上就有更多的皇协军士兵开始向后退缩,面对生与死的选择时,这些战斗力低弱的皇协军士兵做出了聪明的选择。“站住,你们这些胆小鬼,都给我站住。”双目通红的小野次郎抽出自己的配枪,不由分说,便啪啪两枪打翻一个皇协军士兵,见他掉站枪口对向自己,一个皇协军士兵手疾眼快,啪的一枪先把小野次郎仰面击倒。
小野次郎的中弹,立刻引发剩下这些日伪军士兵之间的大混战,这下不只是老贵叔他们傻眼了,就连陆远都看不懂山下这是怎么了。土山下的枪声渐渐密集起来,期间还会偶尔响起几声的爆炸声,在山顶上陆远的有意推波助澜之下,土山下的日军士兵数量在快速的减少中,一向不被日军看得起的皇协军却是占据了绝对优势。
半小时之后,土山下的枪声渐渐稀疏起来,在枪声最终停止的那一刻,山下的皇协军中,终于有人举出一面白旗。“老贵叔,快看,那些黄狗子们举白旗了。”趴伏在老贵叔身侧的一个游击队员忽然指着山下喊叫起来,众人闻言纷纷定睛看去,土山下的那面白旗在此刻居然是如此的顺眼。
山下的皇协军最终选择了举旗投降,亲眼看着对面土山上出现的游击队开始收缴那些皇协军的武器,一直没有露面的陆远这才悄悄退去,等到老贵叔亲自上到山顶上,也只是看到一处有人趴伏过的痕迹。对面如何不愿意露面,老贵叔百思不得其解,只是这会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便不再把注意力都放在这个神秘人身上。
提前撤退的陆远,顺着土山后面的缓坡消失的无影无踪,在游击队忙着打扫战场的时候,陆远已经离开这里,正按照自己留下的记号,向正太线移动过去。守着正太线,就能继续破坏铁路,抢夺和销毁日军军列中装载的军火和军用物资,陆远实在无法放弃如此的诱惑,所以,他又回来了。连续两天时间里,陆远在选定好的位置紧张的做着布置,缺少情报支持的他,只能用守株待兔的方式,等待大鱼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