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楼上的12个包间被陆远和林春两人很快清理干净,他俩顺着楼梯下到1楼的时候,一言不语的虎子还坐在大堂里喝茶,他此时的位置正好能扼守住高岛屋的大门。见陆远和林春两人正从楼上下来,一直坐着不动的虎子突然从腰间抽出手枪把吧台里的那个艺妓击倒在地。“动手”陆远随即脱了上衣,只穿着白衬衣冲向最内侧的包间,林春紧随其后也推开了一扇拉门闪身走了进去。
“八嘎,你是那个部队的?滚出去。”?林春闯进去的包间里盘腿坐着两个中佐军官,官大一级压死人,两人并未留意林春拎在手里的枪,只是张嘴就让林春滚出去。妈的,这两货是活得不耐烦了,林春诡异的翘起了嘴角,抬手就是几枪,把那俩跋扈的中佐放到在血泊里,为他们陪酒的两名艺妓自然也是同样的下场。
枪火不停的在包间里绽放,陆远和林春两人一间一间的清理着窝在里面寻欢作乐的家伙们,负责把守大门的虎子却是一副无所事事的嘴脸,陆远他们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根本就用不着他上手。5分钟之后,这家生意兴隆的高岛屋就成为了一个死地,今天晚上出现在这里的所有日本人都成了死尸,活着的人就只有陆远他们三个。
“给这里装上,咱们可不能白来一趟,怎么也得给日本人留点动静。”陆远一脸的坏笑吩咐虎子去门外的轿车里把拿进来。高岛屋最多能坚持到明天白天就会被日本人发觉,只杀了20几个军官,陆远觉得不怎么过瘾,他要给日本人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印象,一个大惊喜。
挂上最后一颗的拉弦,陆远慢慢的退出2楼的一个包间,“走吧,楼上的都装好了,只要有人去搬动那些尸体,一准响。”陆远三人把2楼上的所有尸体都搬进了一个包间里,那颗威力巨大的就放置在最下面的那具尸体身下,只有挪动最后那具尸体,才会爆炸,而那会,这家高岛屋里应该挤满了日本兵宋星河
“我们走,时间差不多了。”把桌子上堆着的所有带着文字的东西都扫进皮包里,陆远回身对着林春挑了挑眉毛。“你一会跟着游击队一块撤离,然后去上海,我会给你一个地址,地址上的人会帮助你弄一个新身份,或者直接离开中国。”
依旧是日军装扮的陆远坐在轿车内,远远的看着那群日军军官消失在闪着旋转霓虹灯的小楼里。又过了一会儿,擦着陆远他们的轿车又开过去了一辆轿车,从车上下来的还是几个大声嬉笑的日军军官。“妈的,这个地方的生意还真是不错。”轻笑声中,陆远随即发动了汽车朝着小楼开了过去,在离前面那辆汽车有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按计划行事。”陆远停下轿车之后,把一把手枪和备用、消声器都收在了一个皮包里,交给穿着少尉军装却女扮男装的林春拎着,他穿的是少佐军装,拎包的话自然就要交给只是少尉的林春来做了。为了以防万一,一贯谨慎的林春还在自己的靴子里藏了两把短刀,但当他们进入这家高岛屋时,却发现他们的谨慎显然是过虑了。
高岛屋一进门的位置是一处换鞋的玄关,宽敞的大厅有一个木制的吧台,其他的地方都是木制拉门的包间,包间里满是浪声醉语,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家伙也个个醉眼朦胧的搂着各自的艺妓,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刚刚进来的陆远两人。
“看来我们还真是来对地方了。”陆远发现的这家高岛屋是专门招待军官的,来这里享乐的只能是日军部队中的军官,那些军曹和士官可没有资格来这里。站在原地扫了几眼,陆远和迎面走过的几个佐官点头示意之后,便叫过站在一旁的艺妓找了个包间,坐定之后,陆远随即用嘶哑的日语问道,“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军官来你们这里?”
看出陆远不是这里的常客,这个负责迎客的艺伎弯着腰,态度恭顺地说道,“好像是今天有一支帝国部队回防,听说他们这次攻陷了两处支那人的县城,还活捉了很多的支那人士兵,今天来这里庆祝的军官大多都是那支部队的。”
陆远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摆了摆手,“你给我们挑几样酒菜拿来就好,我们要商量点事情。”等那艺伎出去了,林春立即打开皮包把手枪和消声器取出来,高岛屋里的包间都是日式风格的,大家都是在榻榻米上跪坐着,放置在包间中央的小几上铺着大大的桌布,边缘都已经垂到榻榻米上了,林春就把加装了的手枪先藏在桌布下面。
时间不长,包间的门被轻敲了几下,一个艺伎送来了酒菜。陆远提前在小几上装模作样的散放了几张看着像是日文文件的纸张,让人一眼看上去会误认为他们两人的确是有机密的事情要独处商讨。艺妓退了出去,陆远他们只是吃菜,却滴酒未沾,并把酒向衣服上洒了一些,弄得酒气熏天的样子。
艺妓端来的酒菜被陆远他们两人一扫而光,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是凌晨快2点了,和约好的汇合时间还剩不到一个小时。林春在陆远暗示之后,随即从桌布下面拿出手枪,再次检查了之后起身?站在拉门旁,小心的倾听着走廊里的动静。稍稍停顿之后,陆远拉开门站到了走廊里,随后从包间里出来的林春假意喝醉了似的把迎面走过的一个艺妓拉进自己怀里,两人拉拉扯扯的向楼下走去,面色平静的陆远就跟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