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队长,距离我们村子20多里地外,有一处被小鬼子占着的山谷。我们的人昨晚上偷着打了他们一次,这些武器弹药就是昨晚上缴获的战利品,不过我们还有人没有回来,我准备带人去迎迎他们。你要是没事,也可以带着他们一块来,说不定一会还有很多的战利品需要带回来。”肖海山这话说的有点没头没脑,徐黑子倒是也没有追问,只是点头答应下来。
刚刚带着战利品回来的直属小队带着被解救出来的劳工返回村子修整,肖海山带着游击队赶去接应陆远两人,徐黑子自然带着她的人跟着去凑热闹。顺着直属小队返回的路线,肖海山一行人顺着山路走出20多里地之后,终于出现在距离山谷只隔着一座土山的地方,而一山之隔的地方,枪声和爆炸声还没有完全停止。
徐黑子作战勇猛,是个喜欢打硬仗的,听到枪声还未停止,便下令手下的战士做好战斗准备。众人顺着山坡快速上到山顶上,这才看清楚土山背面的情况,轰隆隆的爆炸声中,几十个日伪军士兵,正在军官的指挥下,嚎叫着向对面的土山发起进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进攻中的日伪军士兵,却一直有人飚着血从山坡上滚落下来。
徐黑子端着望远镜看了好一阵子,也没有找见跟这些日伪军对峙的是什么人,也更加没有发现击伤击毙那些日伪军的人在什么位置。“别着急,先看看再说,反正这会也是小鬼子合黄狗子在吃亏。”肖海山倒是看得开,一面观察着山谷里的情况,一面下令手下的游击队员们小心隐蔽静观其变。
“嘭”的一声闷响,山脚下的一个日军军官像是被大铡刀拦腰砍中一样,整个人从腰部断成两截。惊叹之余的徐黑子用望远镜远远看着对面小山上腾起的那团扬尘,这才意识到,开枪的人应该就在出现扬尘的地方。“嘭”在徐黑子的目视中,对面山顶上再度闪出一团枪火和扬尘,半山腰上的那个日军军官随即中弹向,整个人飚着大团的血雾后翻倒下去。
半山腰上的剩余日伪军士兵见状,马上掉头向山下后撤,可就在此时,半山腰的杂草中,却突然冒出一道身影来。一道明亮的枪火从那人的手中迸发而出,半山腰出后撤的日伪军士兵被枪火扫中,一时间,半山腰的坡地里满是惨叫和喊叫声。
老话说,早起出门遇上喜鹊叫,一准会有好事上门。肖海山自打陆远带着直属小队的10个人离开肖家村之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生怕陆远他们一行会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今天,愁眉苦脸多日的肖海山终于有了笑脸,因为他派出去的人终于联系上了县城里的地下党组织,而且八路军已经派出一支小分队来帮助整训肖家村游击队。
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再叫,肖海山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连带着走起路来也看着虎虎生风精神了许多。按照陆远离开之前留下的训练计划,肖海山这几天一直在训练游击队的队列和射击,至于八路军部队列为重点训练项目的拼刺,肖家村游击队却并没有练习。肖家村游击队不训练拼刺,并不代表肖海山不知道练习拼刺的重要性,只是肖家村游击队刚刚建立,那些队员能练的把枪打准就已经很不错了。
午饭之前,游击队上午的训练算是已经结束,就在肖海山整队准备进行训练讲评的时候,他一直盼望的八路军小分队却恰好进村。八路军小分队是一个班的编制,领头的叫徐黑子,是一名八路军的排长,在他带来的小分队里,也多是八路军老兵,光班长就有5个。“徐排长,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是把你们给盼来了。”迎向徐黑子等人的肖海山已经止不住脸上的笑意,跟在他身后的游击队员们也是满脸的欣喜。
“肖队长,接到上级的命令,我们就马上出发,如果不是半道上遇上点麻烦,可能我们昨天就能赶到这里。”徐黑子也是个说话利索之人,伸出手跟肖海山紧紧握在一起,言语中也透着一股子亲热之意来。八路军派来了一个班的老兵帮助肖家村游击队,大喜过望的肖海山马上在村子里安排住处,得知消息的村民们也都围聚过来一睹八路军士兵的风采,村口很快就围满了人。
肖家村如此的热情,这是徐黑子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大喜之下的徐黑子直接跳上了村口的大磨盘,当众向肖家村的村民们宣传起了八路军的抗日政策。只是在徐黑子讲到要优待俘虏,其中也包括放下武器的日军俘虏时,肖家村的人却有了不同的意见。“许同志,我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了,虽说没有读过书,可年轻的时候也是去过省城见过些世面的。”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头子拄着拐杖走到徐黑子面前来。
“那小鬼子来咱们的国家烧杀抢掠,这可不是咱们请他们来的,小鬼子杀了咱们那么多的人,凭啥咱们还要优待他们?老话说的好,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小鬼子在咱们的地盘杀了咱的人,那就该用他们的命换上。我肖承贵不知道啥叫大义,就只知道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别说鬼子兵放下武器,就算他们现在跳海想要游回他们的小岛上去,咱该杀的还是要杀。”
“咱们肖家村是猎户村,村子周围也种了些地,可每到秋收之前,山里的野猪就会成群结队的下山来祸害那些庄稼。怎么办?难道要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庄稼被野猪全都给祸害了?那自然是不可能,只有把那些野猪打怕打疼了,它们以后才不敢来祸害咱们的庄稼。我觉着着小鬼子和野猪是差不多一样的祸害,既然是祸害,咱们就不能手软,要他们知道害怕,这些该死的小鬼子今后才不会想着再来欺负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