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绕过那堵断墙之后,眼前就是一块不算很大的开阔地,而在这块开阔地后面200米外,便是十几个正被大群日军追击的国军士兵。陆远见状,没有丝毫的迟疑,只得回身返回到那堵断墙下,然后踩着残破的砖石攀爬上已经摇摇欲坠的断墙。上了断墙,陆远的视线便开阔了不少,眼见着视线中已经出现了日军那令人厌恶的土黄色军装,陆远随即单膝跪地把步枪端了起来。
“啪”的一声清脆枪声响起,一个一直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士兵应声而倒,而就在他身侧的其他几个日军士兵扭头观望的时候,断墙上的陆远抓住时机啪啪啪的又连续射出几枚子弹。连续被射翻几名士兵,追击中的日军总算是停了下来,那十几个被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国军,也终于趁机能跟身后追击的日军拉开距离。
“轰”“轰”两声爆响,日军打来的掷弹筒榴弹在断墙前爆开,陆远见状,立马从断墙上滑下来,“轰”“轰”再两声爆炸,陆远刚刚待过的断墙已经被日军用掷弹筒榴弹轰塌。已经换了位置的陆远暗叫侥幸,如果自己刚才不是当机立断快速离开,或许就已经被日军打来的掷弹筒榴弹轰了个正着。
“啪”陆远用瞄准镜套住那日军掷弹手再开一枪,“当”的一声脆响,钢盔上多出一个弹孔的日军掷弹手翻身倒地,原本围聚在他身侧的其他几个日军士兵立马散的更开了,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倒霉蛋。“块过来,我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只凭陆远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压制住一个小队的日军,所以他只好一边快速射击,一边朝那十几个国军士兵大声喊叫道。
那些国军和陆远之间,就只隔着一块面积不是很大的开阔地,只要穿过这块开阔地,他们就能与陆远汇合,但听到陆远叫喊的那十几个国军士兵却做出一个令陆远和日军都没有想到的举动。在一个老兵的带领下,那十几个国军士兵齐刷刷的先冲着身后的日军扔出一排手榴弹,然后快速的钻进了路边一栋快要坍塌的三层楼里。
“该死的”陆远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当然他这句低声喝骂却不是对那些国军士兵,就目前的形势而言,逃进那栋三层楼是最为明智的选择,陆远只是担心那些国军支撑不到战斗结束。陆远原本准备利用这些被追击的国军,把日军引入自己设下的陷阱里来,可是现在诱饵没有了,那些日军也不可能傻乎乎的掉进自己的陷阱里来,所以,陆远必须也要改变战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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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从密集转为稀疏,楼顶上的陆远也早已经停止射击,在陆远的全视角地图上,这两股日军中还活着的幸存者已经不足五个。“轰”一枚手雷被扔进了街边的一间店铺里,陆远那全视角地图上的红点又少了两个,再看被那几个国军士兵拘押在一起的三个日军伤兵,陆远不禁咧着嘴乐了,这里已经没有了其他的日军。
“干嘛不直接杀掉他们?难不成你们还想留着他们,用来向上司升官请赏?”回到街口的陆远看着那三个神色惶恐的日军伤兵,扭头看向闷头抽烟的阎姓军官。“如果是我,我会马上干掉他们,这只是三个普通的日军士兵,他们不会知道什么军事机密和你们想要的情报,别费心思了。”陆远扭头就走,临走之前还不忘记挖苦对方一句。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枪响在陆远身后出现,虽说没有转回身去,但陆远却得意的笑了起来。眼见着舒赫曼面色不虞,陆远就把装满了子弹的钢盔递给舒赫曼,要对方帮着自己装填已经打光了子弹的空弹匣。“舒赫曼,我知道您对那些家伙射杀战俘的事情不满意,但是你要知道,这场战争并不是中国人挑起来的。”陆远在舒赫曼身边坐了下来,并且试图劝解舒赫曼。
“不,老板,虽说这场战争是日本人先挑起来的没错,但这并不是他们能够随意射杀战俘的理由。我知道国民政府的蒋委员长一直希望德国能够帮助中国组建更多的的德械部队,但我要说的是,一直习惯射杀战俘的军队,是无法像德国军队一样忠于职守的。因为他们太容易情绪化,不管是士兵还是军官,如果太过情绪化是注定会被战场所淘汰的。”舒赫曼随即向陆远反驳道。
舒赫曼的反驳令陆远突然有些语赛,一时间,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改如何回答舒赫曼。少顷之后,陆远才摸出香烟来递了一直给舒赫曼,“好吧,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一个合格的军人的确不该擅自射杀战俘。但是你并不知道,这些日军士兵都在中国干过什么,或许等我们回到上海之后,你就能明白我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了。”
陆远没有办法对舒赫曼提及日军在中国境杀无辜平民的事情,因为他手上并没有这方面的证据,没有证据就无法令人信服自己的话。但回到上海之后却不一样,因为上海租界里云集着太多胆大妄为的外国记着,只要愿意花钱,陆远就能从那些外国记者手里获得能够说服舒赫曼的海量证据。
陆远两人用零散子弹装填好空弹匣,国军那边也已经完成对战场的打扫,总共就8个国军,却装备了四挺轻机枪和三架掷弹筒,如此程度的强火力装备,就是遇上一个小队的日军,怕是也能硬碰硬的打上一场。“老阎,你们现在也算是鸟枪换炮了,接下来,你们是继续和我们一路还是打算要单独走一路?”把弹匣装进胸前的弹袋里,起身站起的陆远向那阎姓军官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