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抱着孩子说:“别那么客气,怎么说我也是小雨的奶奶呀,应该的!高兴!你少喝点儿,我就不喝了。”
雨燕跟着坐下吃了两口菜,沈静说:“看你们一家子热热闹闹多好哇!不像我跟我姐这孤苦伶仃的,我们俩敬晏老师和师母,祝你们二老永远年轻、永远恩爱!”
晏如山跟她们碰了一下杯把酒喝了,师母在一旁陪着笑着。
雨燕端着酒杯跟沈静、沈吟说:“你们姐妹俩既不孤苦也不伶仃,我特别羡慕你们相扶相邦、生活得那么滋润、那么有滋有味的,真好!谢谢你们姐妹这些年给我的那么多帮助!祝你们两位才女早逢陆机、得遇潘安!为你们姐妹俩早日脱光干杯!”
沈静和沈吟与雨燕碰了下杯一饮而尽,三个人说得热闹,一旁晏如山、晏南干巴巴地坐着看着、尴尬地笑着,师母自顾忙着小雨吃奶换尿布的没完没了。
满月宴散了,晏南跟着晏如山回家了,师母抱着孩子和雨燕又回到新居,雨燕喝得酒不醉人人自醉、晕晕乎乎地回到家歪倒在沙发上跟师母说:“妈,您怎么没回家?”
“我回哪个家呀?你和小雨就是我的家。”师母一边哄着小雨一边说,雨燕口齿带着几分醉意说:“妈,您真是个、贤妻良母大好人。”
师母说:“妈虽然跟你们文化程度不一样,可是也知道你们年轻人嘴里的好人其实是贬义的,唉!好不好的吧、妈这辈子就这么过来的,老一辈教我们女人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无夫从子。女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地位、来客人吃饭都上不了桌,哪像你们现在这女孩子呀?还跟父母耍个小脾气,我们这一代女人呀就知道相夫教子,家里的事这有时候不是说难得糊涂吧、也得得过且过,像你跟晏南、妈是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想知道怎么回事,知道了也没用,也许还不如糊涂着好呢,可是你说你就是离了就称得了心吗?就一个人带着孩子过?那幸福了吗?”
雨燕说:“我跟晏南这内里到底怎么回事您可能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但是离婚的事没有谁愿意的,只能跟您说这也是情不得以的事。人生有很多款曲委屈只能自己内心默默承受、是无法向人诉说的,说了于事无补反而可能让更多的人难受,有很多难受都是自作自受不得不受,我们这代人确实不会像您那代女人那样情愿在夫权下苟活,当然我不是说我老师不好。”
师母说:“你还年轻、又有学历、还有资本,等你到了妈这把岁数你就不这么说了,要么人家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呢,这女人呀,知道太多了、明白太多了男人的烦恼也就来了、女人自己也不快活了。”
雨燕说:“现在的女生都有自己的工作、不再靠男人养活,也有权利拥有自己的感情方式、自己的思想空间,现在的男人女人是平等的关系,不再受男人的支配、不再是男人的依附,所以现在的女生也没有谁再愿意像您那样生活。”
师母说:“雨燕呀、你喝多了,妈知道你今天是看着你晏老师、还有晏南他们勾起心思来了难受了、就拿酒灌自己麻醉自己,可是何必呢,糊涂一点大家开开心心的什么事不也就过去了吗?你睡去吧,妈不跟你抬杠。”
转天早上雨燕醒来时,师母正在忙着给孩子喂奶、换洗小衣服,雨燕起来说:“妈,我昨天没说不该说的话吧?”
“没有,妈也是女人,知道你心里苦平时发泄不出来,借着酒话发发牢骚也好。”师母说罢两个人各忙各的去了。
时间循规蹈矩地流逝着,一天师母跟雨燕说:“妈跟你说点正事,这小雨出生这么长时间了,不能总不上户口呀?大人的事是大人的别影响孩子、一码归一码。”
雨燕说:“上户口的事您去办吧,就叫晏小雨您看行吗?”
师母喜出望外地说:“行,我这就去办,还有,我看你这些日子也都不开心,这总在家里憋着也不好,要么我把小雨抱那边去照料,在这两头儿都不像个家、总是缺东少西的来回跑也不方便,我带孩子走你也好自己出去散散心,你说什么时候把小雨抱回来就抱回来,你看怎么样?”
雨燕说:“您不是也要离婚吗?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