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佳月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把脸颊贴在季老的手心上,“爷爷,我会好好反思,我会努力克制自己的性格,不会把缺点扩大。”
季老闻言,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但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反倒是季睿寒听到老爷子想要用苏然给他的药瓶,他心中有些不太相信苏然的医术,所以斟酌了一下才道:“爸,我知道你跟那个叫苏然的小姑娘感情好,但是药这种东西,还是不要乱用比较好,如果你实在想要对方来看你,我可以帮你安排时间。”
“不用了。”季老闻言直接摇了摇头,声音里也带着一抹释然。
很多时候,想一个人并不一定要见着,如果能够知道对方好好的,也就足够了。
“爸,药酒怎么用?”季睿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放在书房里的小瓶药酒拿了过来。
“你呀。”季睿寒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而后抬头看向季睿宏沉声道:“大哥,我替佳月向你道歉,她的性子你也知道,有点容易急。”
“并且死脑筋,我会好好教育她的。”
“嗯,佳月,向爷爷道歉,这件事受伤的是爷爷,你现在已经要成年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很多事情,我们大人只有决断,你要明白。”
季佳月第一次被季睿宏这么认真地说,她蓦地有些愧疚,尤其是看着坐在轮椅上,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激动表情的季老。
季老这时候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对世事没有什么在乎的状态一样,可如果没有所求,那么还会有强烈的求生欲望吗?
即使她不想承认,但还是想说,不会有的,太过淡泊的人,其实心中都不在乎生死,更不在乎那些许多人一生为之追求的金钱、权利、地位。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呆着,直到有天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