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舞七愣在原地看着盯着他看,便催促道:“我今天很累了,快点带我去休息。”
“哦。”舞七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来。
刚才那句明明就是打马虎眼,什么到时候再说,哼,根本就没有个时间限制,到时候是哪个时候?
舞府上下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到舞七了,见她回来,顿时整个舞府便忙碌起来。
因为府中只有主院、侧院还有偏院,还有一处先前夜柳住的院子。
偏院都是奴仆居住的,而侧院是李婉他们居住的地方。
所以,能够留玄牧住的地方只有自己的主院了。
舞七让人在主院靠院门的位置收拾了一间房间,那里离自己的房间稍微远一些。
“等他们收拾好,以后你就住在那里。”舞七指着房间说道。
“那你住在哪里?”玄牧来的路上都将这四周看过,这间院子最大、最气派,应该是个主院。
“那间。”舞七纤瘦一指,整个院子最中间的那间屋子。
玄牧眼中含着流光,他早就预料到舞七可能住在那里,但是亲口听她那么一说,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小窃喜。
“这舞庄你可以随处逛逛,隔壁与这里有一处打通的门,那里不能随便进去。”舞七交代了一番。
心下还是有些紧张,要是皇甫睿知道玄牧住在自己府里,不知道会不会炸毛?
接下来的几日,舞七均在房间内闭关,而玄牧则每日都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等着她出关。
一连三日,就连舞七的一片衣角也没有看见。
直到第四天的时候,一个身穿紫色衣袍的大叔来了。
他的轻车熟路地来到主院,院子里的奴仆见了他之后还行礼。
卓烨霖在门口轻敲两下说道:“首领,我有事情要跟你禀报。”
仅是半柱香的时间,里面的人便出来了。
那人穿着简单的黑色长袍,一张惊为天人的脸,英姿俊美,幻若仙人,极天地之姿。
舞七见夏侯苏的酥胸都快要贴上来了,有些无奈,微妙地测过身子,并和身后的几人说话。
之后的饭席间,夏侯苏依旧坐得与舞七最近,几乎无时不刻不在想吃舞七的豆腐。
舞七暗地里也在佩服这夏侯苏的毅力,虽然修炼之人有很长的寿命,选择道侣的时间很长,但是,二十五还没有成婚的也不太多。
终于,这顿饭吃完了,和四人分别舞七心里无比庆幸。
但是,明显她高兴得太早了,或者因为被夏侯苏弄走了大部分注意力,以至于没有发现早就有人在注视着她。
当舞七走在傍晚的街道上的时候,突然,她停了下来,身体有些僵硬地回过身。
果然,跟着她的是玄牧。
舞七当时已经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何滋味了,明明刚摆脱了一个包袱,他怎么又来了!
玄牧没有戴面具,清秀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
舞七一身黑袍站在与他相隔三十丈的位置,一头水墨的长发慵懒的流下,只用一条玉带松松地绑着,犹如配合此时闲暇的意境一般,发带的带稍轻盈地在风中飞舞,无比自在。
二人就这么站着,中间紧有的三十丈的距离,宛如一道鸿沟。
舞七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还是找来了,而且还这么快,这才第四天而已。
看了片刻,舞七便转过身来,准备离开。
好不容易找到舞七的玄牧,如风一般瞬间停在她的身旁,拉住她的手说道:“七号,等等我。”
舞七低头看着他温润的大手,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玄牧看着她的背影,沉默地跟着她。
舞七实在为难,该带他回舞府呢?还是回问天宗?
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呆在舞府比去问天宗好,毕竟舞府里面的奴仆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们之间不过是个雇佣关系。
而问天宗,光是这样的一个宗门,牵扯的东西就有太多。
想好之后,舞七便停下脚步,幽怨地看着他,道:“不是让你留在火邢坊的吗?
你若不在,他们有什么解决不了事情怎么办?”
舞七一脸严肃地说着,那玄牧居然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