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你知不知道玄牧现在的伤势有多么严重,居然自作主张地为他沐浴。
你,到底是何居心?”南浔站在原地望着屏风的方向怒吼道。
他现在已经不管舞七是什么身份了,玄牧对他有恩,要不是六年前被玄牧救回来,他现在已经生死未仆。
所以,玄牧的生死他是不会不管的!
舞七要不是顾忌玄牧是个男人,又担心他醒来之后,知道是自己帮他沐浴的,会赖着自己。
她用得着拉南浔进来,帮玄牧沐浴?
舞七气得差点咬碎自己一口银牙,她站在屏风后,闷闷地说道:“既然知道玄牧差点死在我手里,那就听话一点。
我想你的实力应该不如他吧?
要弄死一个快死,和一个没什么功力的人,对于我而言轻而易举。
要是不想我现在就杀了他,就赶紧帮他沐浴,否则……”
舞七越说声音越冷,南浔感觉从屏风那边传来的杀气越来越重。
他心里憋屈极了,可是自己不过金丹修为。
舞七可是连半仙圆满的玄牧都打败的人啊!
现在要想杀掉他和玄牧,简直轻而易举。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现在只能忍辱负重,待玄牧醒来之后,再重新商议。
想到这里,南浔不情不愿地上前将床上的玄牧衣裳褪尽。
越脱,南浔的眉头便越来越紧。
他搭在玄牧的手腕上,发现玄牧现在并没有生命危险终于放下心来。
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屏风的方向,心道:七号,你等着,等玄牧醒来,便是收拾你的时候,你且先得意着!
南浔心疼玄牧的伤势,轻轻地架到浴桶内。
这么一靠近才恍然发现浴桶内的灵气极多,这是他见多最浓郁的灵气。
这水怎么会有这么多灵气?
天雷之力有多强大,这里的而每个修炼之人都经历过晋级时的天雷,各自均有体会,每次都会挨上三道天雷。
而玄牧这次硬生生地挨了四道!
舞七在第二次天降乱雷手决掐完之后,便急促地飞到玄牧的身旁,可依旧晚了,雷电的速度是最快的。
早在舞七露出惊诧、恐惧的表情的时候,玄牧的内心便释然,她终于可以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当舞七接下倒过去的玄牧时,他浑身焦黑,还散发着烤熟的味道。
“啪!”
黑色面具裂开,露出那毫无血色的脸庞,嘴角流淌着艳红的血液,毫无生机可言。
舞七眉头紧皱,紧紧地搂着他,胸腔内像是被充满了气,一下子快呼吸不过来。
她低沉地问道:“为什么?”
可是,怀中的人并没有回答,就那样安静地躺着。
舞七忙着收拾起自己的情绪,右手搭在他的脉搏上。
虽然从前他们相处过几次,就连上次晕倒,她都只是把人送到火主宫殿。
这是她第一帮他把脉,第一次知道他身体的情况。
两息过后,舞七抬眸看着他的面庞。
少年墨色的长发炸起,唯独他的脸颊白皙如玉,甚至惨白,感觉毫无生气。
那双漂亮的眉毛在睡梦中一直皱着,他的眼眸紧紧地闭着,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她不知道他在睡梦中梦到了什么,只是他身体的情况,很不好。
舞七立马右手穿过他的膝窝,将他抱起。
当黑烟散开的一瞬间,擂台下、阁楼上的人看到的便是舞七将火主打横抱起的一幕。
火主那件繁复暗纹的黑袍已经破碎不堪,却被舞七紧紧地抱在怀里,只将他的后背留给众人,而火主在大长老的怀里也是一动不动。
天呐!
难道刚才大长老的那道雷击将火主打败了?
众人各怀心思,猜测着。
不然,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现在火主的衣裳破碎,还在大长老的怀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