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鱼坐在床上笑,“子安,我好高兴。”
“嗯?”魏一然看她。
她笑着说:“你想起我的名字啦。”
魏一然愣了愣。
“你以前总爱叫我宝贝。”她笑得天真无邪,口吻里有种倾吐秘密的郑重,“你说我是你的宝贝,以后名字就叫小宝贝。”
魏一然怔愣许久,不知该作出什么表情。
他感到啼笑皆非。
又觉得异常讽刺……
最后,他只是淡淡一笑,无奈道:“真是条傻鱼。”
“为什么骂我?”她皱眉,倒也不是生气,只是对他的反应不理解。
魏一然摸摸她的头,说:“没有骂你,喜欢你才会这样叫你,傻宝贝。”
小金鱼咧嘴笑:“那你也是我的傻宝贝!”
魏一然看着她,不知怎么喉咙发堵……
“你这是强词夺理!”黄铭说,“现在已经入秋了,只要穿高领长袖的衣服,完全可以遮得严严实实!”
小金鱼不想两人吵架,撑着胳膊坐起身,她牙关打颤,声音也是颤的:“我没事……就是突然脱了鳞,有点难受……”
黄铭很心疼,昨天刚结拜,他也算是小金鱼的大哥,忍不住打抱不平:“好端端的刮什么鳞片,真是闲的没事找事!”
那边的魏一然轻轻笑了下,问黄铭:“你打算一辈子过这种日子?”
黄铭不明所以,“……什么?”
“我不会一辈子这样。”魏一然低声说,“总有一天,该是我的,我会一样一样……全部拿回来。”
他的语气很轻很轻,没什么力度,却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有点吓人。
黄铭呼吸微窒,沉声问:“你到底要干嘛?”
魏一然抬眸看向他和小金鱼,神情稍稍柔和了些,说:“我们要买几件漂亮衣服,将来出席酒宴、舞会,免不了打扮。”
但凡礼服,尤其是女士礼服,大多露肩露胳膊,小金鱼肩上的鳞片,会很碍事。
“等我养好了伤,我会带你们去参加名流晚宴。”魏一然微笑着说,“我答应过你们,会让你们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过街老鼠般东躲西藏。”
原来是为了这个。
黄铭听了,不好再埋怨魏一然,但他心里还是堵得慌,觉得魏一然擅自做主,太不厚道……
可是再不舒服又能怎么样?被刮了鳞的鱼都没说什么,他指手画脚,反倒显得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