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黄铭每天都会出去找房子,小金鱼则在家里照顾魏一然。
她看起来娇弱,但是力气大,照顾起魏一然很得心应手。而且魏一然每天都要吃她的鳞片,许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魏一然对小金鱼的态度要温和许多,不像对着黄铭时总发脾气。
尽管如此,他依旧是冷冷淡淡的,像是上次在卫生间痛哭一场,把所有情绪倒空了。
秋阳温暖,小金鱼扶他坐在轮椅上,推到院子里晒太阳。
外面偶尔有人路过,也有孩童追逐打闹。魏一然想起自己残疾的身体,心情烦闷:“小金鱼,推我回屋吧。”
小金鱼闻言起身,握住轮椅两端,推着往屋里走。
“黄铭不知道我的名字,所以叫我小金鱼,怎么你也这样叫我?”她问。
魏一然微愣。
“你忘了吗,我是有名字的,还是你给我取的呢。”她停住脚步,俯身看他,问道,“你不会真的忘了吧?”
小金鱼赤着脚跑过来,想也没想就去拉门的把手。
黄铭拦住她。
“让他哭会儿吧。”黄铭说着,长长叹了口气。
小金鱼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抿着唇,眼巴巴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对魏一然心中的痛苦仿佛能感同身受。
……
魏一然发泄一通后,走出来,一言不发躺在床上。
黄铭去收拾卫生间。
里头充斥着腥臭的尿味儿,血味儿,药味儿……仿佛还有汗水和眼泪的咸腥与苦涩……
黄铭闷头干活,将卫生间彻底清洗一遍,然后洗了手,回到魏一然的房间,对他说:“少爷,只要人活着,就有盼头,咱们现在有小金鱼在,她一定会治好你的。”
话音顿了顿,黄铭瞧着魏一然没有反应,又接着说道:“只不过……小金鱼再厉害,你这身子骨也经不住那伙人再折腾,他们不肯罢休,我们也没必要硬碰硬,古人不是都说韬光养晦吗?少爷,我看咱们不如离开清江,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