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休息时,接到拍卖方的通知,他非常“荣幸”的获得了与邪神见面的机会,并且可以向邪神提一个要求,有三天考虑时间,逾期不候。
顾凉心烦意乱,只觉得自己几个亿砸进去,纯属没事找事、自寻烦恼。
他能提什么要求?
要求她忘了慕则宁,她做得到吗?
要求她爱他,她懂什么是爱吗?……她根本没心没肺。
烦。
太烦了。
顾凉仰躺在床上,哪怕闭眼休息,眉心也是微蹙着的。
他从没为女人烦恼过,又或者可以说,他从来不认为女人的事值得他烦恼。
他的时间与精力,应该放在家族的经营,和生意版图的扩张上,而非缠缠绵绵的儿女情长。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心里满满当当全是她的影子。
烦啊……
明明很烦她,却又总想着她,真是邪门……
顾凉叹了口气,辗转难眠。
时间已经很晚了。
黑夜模糊了大海与天际的分界,潮水涛涛,满月高悬,银白如霜的月光铺洒进来,是清冷的色调,让忧郁的人愈发感到寂寥。
顾凉觉得这就是孽。
当旁人年轻气盛为爱情寻死觅活,他冷静沉着为权势明争暗斗;当旁人忙于追寻爱情与面包的平衡,他依然冷静沉着专注于发展势力。
他不是贪欢的人,从没在男女情事上栽过跟头,所以老天爷看他不顺眼,派来一个妖孽,弥补他匮乏荷尔蒙的青春期,顺便折磨他。
……没日没夜的折磨他。
顾凉一整晚没睡好。
做了个噩梦,梦见月老在他身上缠红线,月老一边缠,棠棠在旁边一边催:“别让他跑了!别让他跑了!”
于是那红线越缠越密,几乎将他绑成了木乃伊,快透不过气来!
最后恍惚看见月老的脸变成了黄老鬼的模样,他顿时吓醒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顾凉坐在床上,轻轻吐出一口气,感到哭笑不得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