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当天,丁苟时开车经过图书馆大厦,顾太太阮子茉误上了他的车,他邀请阮子茉去家里做客,阮子茉欣然接受,随后两人去了他家里,再后来,附近邻居听见男人的惨叫声,出来时正好看见阮子茉惊慌失措从屋里跑出来,而丁苟时已经昏死过去,左眼插着一张扑克牌,血流了一地。
慕紫吃了一惊:“扑克牌?”
那警员也流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是啊,眼珠直接被刺穿了,按理说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扑克牌想要伤人,必须达到一个极快的速度,正常人根本办不到。”
慕紫拿起笔,默默记下来。
“当时两人是在玩扑克牌吗?”她问。
“是的,但是两人的说法有些出入,顾太太说对方玩牌耍赖,拒不认输还要脱她的衣服。丁苟时那边,则说顾太太勾引他,亲热时突然翻脸伤人。”
慕紫一边记,一边在心里叹气:同情顾凉。
过了几天,就是庭审的日子,当天来了许多记者。
顾家的大管事童五,提前做足了准备,顾凉和太太抵达时,记者们全被拦在几米开外不允许靠近。
棠棠穿了件很淑女的复古长裙,黑而柔顺的秀发从侧面梳起两股,在后脑处固定,系上蝴蝶结丝带,便是甜美的公主发型。
她下车后站在顾凉身边,像只软绵绵的小白兔,一副娇柔又天真的模样。
“你说的没错,真的有好多人拍照啊。”她倍感惊奇的对慕紫说道。
慕紫笑笑,不以为然的往里走。
棠棠又问她:“今天有这么多人拍照,你为什么不打扮漂亮点呀?这身衣服挺难看的。”
慕紫保持微笑:“……”
她今天穿的是标准的律师职业装。
走进法院后,棠棠发现了更多的律师和检察官,她隐约明白过来,跟身边的顾凉小声嘀咕:“这里的人为什么都穿成这样?黑漆漆的……是制服吗?”
慕紫忍不住看向他们俩,也是好奇,顾凉平时和棠棠怎么相处。
顾凉察觉到慕紫的打量,朝她笑了笑,摸摸棠棠的头说:“习惯了。”
慕紫心领神会,收回目光。
棠棠却还是不解,一路自言自语的碎碎念:“习惯穿成这样?这是什么习惯?好奇怪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