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孩子握住,真的是很难为情,害羞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嗯……对,没错,她害羞很正常,害羞不代表她喜欢他!
可是,要说反感的话,似乎……没有。
其实像她们这些做护士的女孩,时不时会遇到难堪事,比如上次,一个流氓打架受伤,住在医院里,没事就调戏护士,她去帮他打点滴的时候,就被摸了一下手。
其他护士也倒霉,被这家伙摸过大腿、捏过屁股,都是些小动作,但是让人恶心极了。
后来流氓出院了,全院的护士都松了口气。
白薇还记得那天的感觉,怎么形容好呢……虽然只是轻轻摸了一下手,但是,像被滑腻腻的毒蛇碰到,恶心,不舒服,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当时可没脸红。
她当时,脸色唰地白了,又惊又怕。
怕对方乱来,也怕对方投诉。医患关系无论哪个时代都很紧张。
白薇走进大门,往自己的住处去。
她家的医馆其实挺大,祖上传下来的宅子,前院是看病抓药的地方,后院是生活起居的地方,还有两个偏院和一个花园。
花园以前都是白薇的妈妈打理,现在有些荒芜了,春天一到,杂草丛生,倒是有些野趣……
穿过晾晒着各类药材的前院,遇到大伯和大伯母,隐约听见他们议论,说是生意越来越差,几个学徒都走了,又说这附近可能要拆掉,开发商要盖楼房。
白薇默不作声的走过去。
爷爷在的时候,白家医馆还是颇有盛名的,传到大伯和她爸爸这代以后,便一落千丈了。
中医这个东西有点尴尬,尴尬在于,必须要懂得全面,且精深,才能得到人们的信任,如果只懂个六七分,半吊子医术对患者而言等于没有医术。
不像西医,治皮肤的可以专门治皮肤,治耳鼻喉的可以专门治耳鼻喉。
白薇回到房间,放下包,照例去看妈妈。
小姑姑也在,端着碗一勺一勺的给白妈妈喂水,有些喂进去了,有些顺着嘴角流下去,打湿了领口垫着的软毛巾。
“姑姑,我来吧。”白薇走过来。
“不用了。”白素馨低声道,“有些事,以后想做也没有机会了。”
白薇闻言想起姑姑马上就要远嫁,心里也不好受。
“答应姑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白薇问。
白素馨低声说:“等我走后,那个药……你不要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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