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课时,教烹饪的江太太教我们刮鱼鳞的窍门,先用手把鱼头按死了,另一只手拿一块萝卜头……”白薇吃吃的笑道,“然后皮特悄悄问我,鱼已经是死的了,还怎么把鱼头按死?哎呀当时笑得我……”
“还有前天,他问我为什么量词那么难学,一只羊,一头牛,一匹马,明明差不多的动物可是量词都不一样,猫是一只猫,狗却是一条狗,为什么不是一条猫?眼睛鼻子也不一样,一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一条眉毛,哈哈哈哈……”
慕紫听了也跟着笑起来。
白薇受到鼓舞,接着说道:“皮特还说我们奇怪,量词那么多,动词却很少,几乎所有的行为都只用一个动词hit!打水、打饭、打电话、打出租、打伞、打酱油、打牌、打字……他说我们太暴力了,哈哈哈,他刚来香海时,出租车司机问他打哪儿来的,准备打哪儿去,要不要打表,当时就把他问懵了。”
慕容承闻言也笑,接口说道:“如果有女人问他要不要打个啵儿,估计他更疯。”
“哎!你这孩子!”白薇笑到不行,伏案捂住肚子。
看来皮特承包了她一年的笑点。
午饭在玩笑话里吃完。
下午,白薇换了身衣服,收拾好随身用品,高高兴兴的去上烹饪课。
慕紫轻声哄着孩子们午睡,透过玻璃窗,看见白薇步履轻快的背影,她不禁被那份快乐感染,嘴角翘起笑意。
“好久没见妈这么笑过了,年轻了好几岁呢。”慕紫轻声道。
白薇陪孩子玩时,也会时常发笑,但那种笑,和现在这种轻松中透出期待的快乐,是不一样的。
慕容承从衣帽间走过来,理了理领口的领带,心情也很不错。
慕紫问他:“你觉得妈和那个叫皮特的,怎么样?”
慕容承淡淡笑了笑:“还行吧。”
“能让你说行,看来皮特先生的条件很不错嘛。”慕紫感慨,“没想到妈会喜欢上一个外国人。”
“不是外国人,只是从小在德国长大,所以本土语言不擅长。”慕容承说道,“半年前回国,在香海市开了一家文艺书店,一直在赔钱,我估计他是想在书店的经营项目里,加入咖啡小食,才会去学烹饪,不过他投资的几个股票倒是涨势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