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一时默然。
她明白慕容承的意思。
不好打,并非是技术上的不好打,也不是质疑她会输官司,而是担心慕紫名誉上会受到损害。
因为在法庭上,慕紫将不可避免的对受害者进行质询,而质询过程里,又不可避免的会提到犯罪过程,甚至更具细节的提问。
当受害者心中历经煎熬,终于鼓起勇气站到法庭上指控犯人时,却被对方律师质疑、打压,甚至言语折磨,如同未愈合的疮疤再次被人血淋淋的撕开。
律师这种做法,无疑是对受害者的“二次镪奸”。
也是令人不齿的行为。
但若是慕紫避开关键问题,或者放弃询问的话,无异于放弃整场官司。
那样的话,翟南的冤屈该怎么申辩?
慕紫轻轻叹了口气:“我得想想办法,如果能找到人格证人就好办了……”
操场上的慕容承挥汗如雨,索性脱了外衣,里面穿着深色背心,露出精壮结实的臂膀,站在孩子堆里显得无比高大挺拔。
孩子们从他身边跑过,热热闹闹冲向食堂。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不小心跌倒,落在后面,慕容承顺手抱起她,又牵起另一个年龄较小的孩子,一起往食堂去。
金色夕阳里,三人的背影融在一起,温馨动人,而慕容承的面庞已然模糊不清,不知怎么,慕紫却觉得他比平时更加俊美坚毅,顶天立地般的英武非凡。
慕紫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心想:真帅。
……
孩子们吃饭时,慕紫和慕容承离开了福利院。
回去的路上,慕紫把自己拍的照片给慕容承看,慕容承颔首:“拍得不错。”
转手就给王詹发过去了。
慕紫愣了愣,“发给他干嘛?”
“你爸说,身体力行才是上策,不露面的慈善在公众眼中没有诚意。”慕容承懒洋洋的说道,“我让王詹拿去新闻网站发一发。”
慕紫一时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