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佳说的话没错,黑玫瑰杀人案悬置了三年,现在突然有了新发现,整个警署都忙碌起来,要审讯,要调查,还要应对新闻记者,许多事都等着于杨和姜瓷去做,实在顾不上安抚她的情绪。
幸好庄佳的妈妈接到电话后,很快赶到警署,把庄佳接了回去。
至于那套婚房,庄佳是死活不肯再住了!
远在京陵的慕紫,仍在焦灼的等待庄佳的消息。
午饭后,司徒衍把慕容承叫去书房说话,陈采苓则带慕紫去了花园,说是他们的新家院子里太空荡荡,养几株花比较热闹,如果有看中的,可以叫园丁直接移栽过去。
慕紫知道,陈采苓这是在找事情给她做,要不然干坐在屋里无聊,还会时不时听到老夫人房间传来指桑骂槐的叫骂声。
老夫人应该是故意的,所以不关房门,扯着嗓门谩骂,毫无修养可言。
这一点,陈采苓也深感无法理喻。
她刚嫁入司徒家时,老夫人只是说话尖刻一点,总体而言算得上是位体面的贵妇人,这些年也不知怎么了,越来越乖戾古怪。
慕紫倒是隐约能猜到一点点。
有些掌控欲强的人,在年老之后,发觉自己对周遭一切越来越失去掌控力,就会变得歇斯底里,为了赢回控制权,或者存在感,往往会做出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甚至是病态的,极端的行为。
当然,这只是慕紫的个人猜测,老夫人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谁都说不好。
慕紫也不在乎。
本来就有高血压,还非要上赶着发脾气,慕紫也是搞不懂老夫人到底怎么想的。
她和陈采苓在花园里转了一圈,那些姹紫嫣红的花,一朵没瞧上,最后让园丁帮她挖了十几株竹子。
也不知养不养得活,回去先养着试试。
慕容承从书房出来时,看见外头来了辆大车,园丁们正在往车上搬运竹子。
竹子纤细,并不算太重,只是生得很长,普通汽车装不下。
“怎么不挑几盆花?”慕容承问慕紫。
慕紫摇摇头,“没开花的时候,会惦记什么时候开花,等到开花了,又惦记什么时候凋谢,平白让人牵挂,太费心思了。竹子挺好的,一年四季都是差不多的模样,用不着惦记。”
慕容承戳了下她的脑门:“懒。”
慕紫嘻嘻一笑,问他:“我那个总统爸爸跟你聊什么了?聊了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