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老夫人和老先生都停了筷子。
宁月薇的话,正是他们心里最担忧的事——慕紫对司徒家,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她是否觉得,司徒衍是抛妻弃女的负心汉,现在身患绝症也是报应不爽?
如果真是那样,老先生此行,无异于自取其辱。
“不会的……”陈采苓轻声说,“我看慕小姐不像是那种人……”
“她是哪种人,你了解?”司徒老夫人斜睨她一眼,声音冰冷,“你见过她几次?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
陈采苓低下头,不想再次惹怒老夫人。
“现在不比以前,血库库存充盈,配型成功率高。”宁月薇还想再劝,又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讪讪笑道,“我也想大伯早点好起来,只是觉得我们别把希望全部押在慕小姐身上,什么方法都得试试……”
“月薇说的在理,我们确实不该把希望全押在她身上。”老夫人阴沉着眼眸,冷声说道,“而且那女孩到底是不是阿衍的孩子,一直没个定论,人家上节目把全家福都拿出来了,看照片也不像是假的,万一搞错了,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这确实是个问题。
只要没有做亲子鉴定,就无法百分百确定慕紫是司徒衍的女儿。
饭桌上气氛凝重,许久,司徒老先生道:“先等等血库那边的消息,实在不行,我去趟青江,不管是不是,总要去了才能知道。”
老先生发了话,再没人有异议。
然而随后近一个月时间里,血库都没能找到合适的配型。
这种事,实在没个准,有些患者刚入院没几天就找到了合适的配型,有些患者则直到死也没有遇到一例合适的。
司徒老先生不敢拿儿子的命去赌,立即动身去青江。
又因为陈采苓和慕紫有过接触,而且老先生年纪大,身边需要有人照顾,所以陈采苓也跟随前往。
……
列车抵达火车站时,刚到下午两点。
慕紫迈出列车,一阵风吹来,她下意识拢了拢围巾。京陵的空气与青江相比,少了柔和,多了冷冽。
保镖过来帮慕紫拿行李,慕紫却没松手。
她拉着自己的行李箱,看向司徒老先生和陈采苓:“既然我是来捐献骨髓的,我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向你们提,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