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颗泪水，从乔静嘉的眼眶里滚落，这一刻，她终于后悔了。

为什么要听萧婉婉的话？

为什么要沾上毒？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如果安分守己做本职工作，她现在依然可以呆在检察院里，哪怕只是做助理，将来也有晋升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彻底完了。

她的人生，全完了。

乔静嘉绝望至极，她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慕则宁低声对她说：“你告诉我，是谁收买了你，我就放你走。”

他嗓音低沉，带着蛊惑，“没人知道是你推了她，那些沾了毒的香烟，我也不会交给警察，怎么样？静嘉，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乔静嘉已经没有退路，慕则宁的话，是她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的大脑已经无力思考，心里一团乱麻。

“是霍家！”她闭上眼睛，绝望而凄惶的道，“你结婚前，霍家的人威胁我，要我想办法勾引你！阻止你结婚！可是你眼里只有苏梓，不论我怎么示好，你都不为所动！对方一不做二不休，找人打伤了你，趁你意识不清醒时对你催眠……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萧婉婉因为多年毒瘾，身体一直偏于瘦弱。她从楼梯上摔下去，滚了两圈，最终停在两段楼梯的拐角处，一动不动。

“……萧婉婉？”乔静嘉胆寒，小声喊她的名字。

没有人回应。

深夜的楼道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小灯，照着四周朦朦胧胧，虚幻中衍生出恐怖感。

乔静嘉身体发颤，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

她想下去看一看萧婉婉的死活，腿却发软，使不上力气。

偏偏这时候，楼道另一边，响起沉滞的脚步声……

乔静嘉头皮发麻。

她扭头望过去，看见慕则宁缓缓自阴影里走来，阴郁的面庞勾着一抹笑，皮笑肉不笑的嘲弄。

“则宁……”乔静嘉的嘴唇在颤抖，“我……我妈妈摔下去了。”

慕则宁没说话，似笑非笑的仰起头，示意她看上面。

乔静嘉呆呆的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