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静嘉欺骗她、利用她,甚至用她的孩子做踏脚石,付楚君对乔静嘉恨之入骨!
可是慕紫一开口,就要她放过乔静嘉!
慕紫早料到付楚君会是这样的反应,也不着急,端起茶盏慢慢抿了几口茶。
好一会儿,付楚君才忍住没有甩袖离去的冲动。慕紫救了她的孩子,她应该给予尊重。
付楚君沉声问:“为什么?”
慕紫放下茶盏,不答反问:“夫人,您恨乔静嘉吗?”
“当然。”付楚君拧着眉,语气果决,“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我也恨她。”慕紫轻轻笑了笑,道,“我和她有些过节,就不向夫人细说了,我只是觉得,如果真的让她就此入狱,是不是有点……太便宜她了?”
付楚君的眸光微微闪烁,眼里有了笑意,“你的意思是……”
慕紫说:“一桩案子的定性,主要以作案者的犯案目的为依据,如果乔静嘉是以勒索财物为目的,偷盗婴幼儿,应该是绑架罪,如果她是以贩卖婴幼儿为目的,那就是拐卖儿童罪,可是她并不是为了钱财,她设计这么一场戏,只是为了出风头罢了,那么最后……她的罪名很可能会被定性为,非法拘禁罪。”
慕紫忽然觉得,她像是一个拼命追逐的人,追到精疲力尽,却陡然发现,她所追逐的那个方向,空无一物,没了意义。
时间过得越久,死前的景象越是模糊,她已经越来越不确定,自己被推的那一下,究竟是不是幻觉。
姜瓷送慕紫离开。
外面阳光明媚,尽管空气依然冷冽,路边的绿化带已长出新绿,呈现出春天即将到来的迹象。
慕紫在一棵树下等计程车,她抬头,能看见干枯的树梢上发出幼嫩的绿芽。
新生,让她阴霾重重的心情稍稍好转。
慕紫乘坐计程车去了州长秘书家。
州长秘书这个位置,十分特殊,看似没有居于高位,却与无数高官有着紧密的联系,负责的事务,也与州长息息相关,相当于一个州的二把手。
最微妙的地方是,州长的任期有年限,而秘书没有,故而,卫成贤在这个位置一坐就是二十年,已经辅佐过两任州长。
论权利,卫成贤不如州长,但人脉和威望,绝不会比州长低多少,再加上付楚君,可以说,慕紫结交上这对夫妻,助力之大,难以估量。
慕紫的突然到访,让付楚君格外惊喜。